陈向北眼神柔软,揉揉她的头,告诉她道:“记住了,你唱了这首歌,以后你一路就只能向我走了。”
……
“你那个时候发了会儿呆,是在想什么?”如今回忆起来,陈向北才后知后觉,低落地问出口,“想到姓岑的了?”
“如果那个时候他出现了,你是不是就不会给我唱一路向北了?”
池柚叹气:“你这个假设有什么意义吗?不可能的事。”
陈向北说:“意义就是我们能不能和好。”
沉默几秒后,他听到了她的回答。
“陈向北,你这个问题比那个假设更没有意义,”池柚说,“我不知道你会在童州待多久,童州有很多好玩的景点,希望你玩得开心,拜拜。”
被挂掉电话,陈向北坐车里发呆,拿着烟的左手很久没有动作,依旧伸在车外,烟缕丝丝,直至烟灰不堪引力的重负,无声下落。
他本来就是奔着她来的,没她,他玩个屁的开心。
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陈向北突然有点儿后悔,其实当年不应该把一路向北当做定情歌的。
我一路向北,离开有你的季节。
寓意太差了。
陈向北仰头,靠着车椅背,蓦地低嗤一声。
白月光这种人,甭管男的女的,甭管死的活的,都那么令人讨厌。
但只要小冤家一天不松口,白月光又怎样,竞争的狠话都放出去了,自己顶多是少点赢面。
再说自己浑身上下哪点硬件比不过那个姓岑的?他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前任,大不了脸皮厚点儿,他就不信那小冤家对自己毫无感觉。
陈向北啧嘴,眼底阴霾,狠狠扔掉手里的烟,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和好?你那个大学的前男友吗?”池茜惊讶地问。
池柚点点头,把两天前陈向北给她打的那个电话跟池茜说了。
“那你答应了吗?”
“你觉得可能吗?”池柚努努嘴,皱着眉说,“但据我对陈向北的了解,我觉得他没那么容易就离开童州,咋办?”
“我哪知道,你自己惹的情债你自己解决。”默了会儿,池茜又问她:“那你和岑理呢?真分啊?”
池柚没说话,更加一脸便秘。
这下就不说不可能了。池茜摇头感叹道:“白月光太可怕了,还好我没有,于昂也没有,不然我俩早被虐分手了。”
池柚突然埋头,烦躁地用手抓乱了一头长发,抱怨出声:“啊啊啊好烦啊!为什么都在这个时候冒出来啊!”
虽然谈恋爱很快乐,但果然还是单身最快乐,没烦恼。
池茜却一点儿都同情不起来,抽了抽嘴角道:“原来这就是幸福的烦恼,什么时候也让能我体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