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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失败了,怎么办?”一边的麻醉师连忙的说着,而现在病人的肚子已经被划过了一刀,早就已经血肉模糊。
“剖腹。”
陆秦还是这一句话,而他的视线冰冰冷冷的都是落在言欢血肉模糊的肚子上面,他要的只是脐带血,不管是言欢还是孩子,死不死,跟他没有关系,反正迟早有一天也是要死的。
医生拿着手术刀女人的肚皮上面再是划过了一刀,那种冰冷刺破了皮肤,那种疼痛被撕扯,被剥离开的皮肉,那种漫布于整个手术室内的血腥味,还有女人不时痉挛抽搐着的身子,还有她几近无声的惨叫声,直到了医生一头冷汗的,取出了一下带着血的孩子。
言欢瞪大着眼睛,她伸出无力的双手。
“孩子,我的孩子,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
只是所有人给她都是绝情,都是残忍,都是双手沾满的血腥……
而后他们带着那个已经死透孩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不好了,病人大出血……”一边的医生脸色一变,就见言欢此时的脸已经近青灰色,本来还算是带着颜色的唇瓣,此时,也是苍白冰冷。
“这个病人是RH阴性血,我们现在没有备血。”
而言欢已经已经没有意识了,而在迷迷糊糊中,似乎就是这么多的声音在她的脑中,不时的响着,不停的混合着,直到最后都是成了一片嗡嗡声,而后归于了一片平静。
直到她再一次睁开双眼,才发现天好像是亮了,而她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手指也是缓缓的移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其实不用摸,她也没有忘记,她的孩子没有了,她的孩子已经死了。
她的双眼内,终是聚出了一抹明亮,还有一片干净的蓝天白云,而她都是忘记了,自己的有久没有生活在这样一片安宁的天空之下了。
“你醒了?”没有多大起伏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耳边,这道声音是熟悉的,其实也是让她害怕的,如果陆家还有什么人是让她怕的,那么就是这个人。
她扭过了脸,朦胧的视线终是清楚了一些,复又是模糊着。
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有着一袭阴暗的背影,就连暖光落在他的身上,稀疏冰冷。
很想融化,可又是怕死。
很想接过,却仍是怕冷。
他叫陆逸,是海市最年轻的检察官,也是陆家的异类,也是她的仇人。
“是你救了我?”
男人的薄唇一直轻抿,也没有特别弧度,没有上扬,也没有下降。
“罕见的熊猫血,你以为还有其它人有?就算有,你以为谁会救你?”
言欢闭上眼睛,声音于她的喉咙中被刺着。
“我都没有救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只是感觉你可怜。”
他淡淡的声音,却是此戳疼了言欢的心脏。
“孩子,我的孩子呢?”言欢哽着声音,“我想见见孩子,可以吗?”
“孩子,你没资格见,”男人吐出来手字眼仍是带冷,“那是个女孩,血肉模糊,被她的母亲舍弃,被她的父亲丢在了垃圾桶里,是我这个大伯葬了她的。”
“谢谢……”言欢放在身则的手指,再一次用力的抓紧了身上的被子,而此时的她甚至都是难堪的想死,她身上没有穿衣服,也只有这一床被子,包裹住了她所有的不堪与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