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也离开刑场,回宫将此事禀报给四爷。
一个时辰后的养心殿,四爷坐在书房的书案。
大阿哥在下首打千,“皇阿玛,乾清宫谕旨泄密一事,儿臣已经查清,是八叔利用四弟贪玩好奇,怂恿四弟偷看牌匾后的谕旨。再命人将谕旨公布于众,好栽赃给四弟。”
“确定?”四爷坐在太师椅上,淡淡问。
大阿哥:“儿臣确定。”
四爷:“那你觉得,廉亲王和四阿哥应该受何种处罚?”
大阿哥微微顿了顿,回道:“儿臣只是奉命彻查此事,皇阿玛是大清的主宰者,此事理应由皇阿玛做决策。”
四爷微微颌首,看似随意地问:“朕要是说,要将他们二人处死呢?”
大阿哥长眉一挑,道;“甭管皇阿玛做什么,都是有道理所在,且都是对的。只不过,您怎么处置八叔,儿臣都无所谓,但儿臣想为四弟求情。”
四爷:“说。”
大阿哥:“四弟虽贪图玩乐,为人懒惰,但他为人其实不坏,就是有些不懂事罢了。”
四爷:“所以?”
大阿哥:“儿臣求您不要处死他,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四爷:“没别的了?”
大阿哥:“没了。”
“大阿哥,你得知道,你是太子、是储君,你将来是要当皇帝的,有些时候,得狠心绝情!”四爷忽而沉声道。
大阿哥紧了紧黑眸,语气坚定:“儿臣多谢皇阿玛教导,但是在儿臣看来,对待别人可以“狠”,但对待兄弟家人,得讲一个“情”字!”
“而且这一点,儿臣还是跟您学的,您对十三叔、十四叔他们,都重情重义,就连追杀您的九叔,也没有赶尽杀绝。”
“犹记得小时候,皇玛法处罚二伯时,您给二伯求过情。三伯、五叔、十叔与您虽不是很熟络,却也有兄弟情,每次只要您开口,他们都愿意赴汤蹈火,追随于您!”
从小到大,大阿哥对四爷都是唯命是从,这是父子俩第一次出现了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