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胤到底约她干什么呢?
时雍懒洋洋看了王氏一眼,一言不发往房里走。
“这小畜生是要气死我哇?”
王氏看到继女这张俏丽的脸蛋儿就想到宋长贵心心念念的前妻,一时火冒三丈,顺手捞过檐下的一根干柴,劈头盖脸朝时雍打过去。
“老娘今儿不教会你什么叫羞耻,就不姓王。打不死你我!”
背后棍棒敲来,时雍不闪不躲,转身将王氏手腕攥住。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最近手不听使唤,它自个儿成精了?”
王氏一愣。
她不明白阿拾说的什么鬼话,但阿拾长得跟个弱鸡仔儿似的,胆子又小,哪来的狗胆这么跟她说话?
王氏脸色变了变,转念又威风起来。
“小畜生,我是给你脸了吗?你翅膀硬了……啊!”
伴随着王氏一声惨叫,她被时雍重重丢了出去。
砰!时雍合上门,将王氏的哭嚎声关在门外,不管不顾地翻找起来。
一张木板床,一张木桌,一条板凳,一口破旧的木箱,窄小潮湿的房间里再无其他。
木箱上满是被蛀空的虫眼,里面几件女孩子的衣服,大多素淡破旧,打了补丁,洗得没了颜色。
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更别说胭脂水粉了。
嗯?
这怎么去见赵胤?
时雍什么都可以容忍,不容许自己不美。
她挑出一件稍微整齐的衣裳,去灶房烧了水拎到房里,擦洗着身子,半眯着眼满是叹。
从时雍到阿拾,她这穿越条件明显更差了。
好在阿拾长得不错。
虽然手有厚茧,面容憔悴,但粗衣棉布下的身子像一颗剥了壳的煮鸡蛋,白嫩嫩的。腰窝处,一粒鲜艳欲滴的小红痣竟有几分妖娆气,像她。
也罢。
阿拾就阿拾吧。
十八岁的“老姑娘”阿拾,在二十八岁的时雍看来,真是个鲜嫩嫩的小姑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