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毒自然已解,昨夜仿佛被?烈火烧穿了?的丹田经脉完好无损。
汹涌纯粹的灵力在其中涌动,几乎满溢而出。
——一夜之间,她?几乎要突破悟道境。
不仅如此,在她?莹润丹田旁,又多了?一个类似丹田一般的东西。
只不过,这枚“丹田”却像是浸透了?浓墨,一眼看上去便知晓极其凶戾不祥。
温寒烟分?出一抹神?识试图入内查探,可还没?等她?突破,便被?一阵浓郁强横的魔气险些熏得晕过去。
她?立即撤了?出来。
怎么回事?
温寒烟稍有些摸不透发生这些诡异的变化,她?蹙眉重新抬眼。
裴烬自始至终坐在原地望着?她?,连姿势都没?变一下。
见她?神?情一阵扭曲,他好整以暇吐出几个字:“你太懒了?,睡得太久,我闲来无事,趁机把沧海目给你吃了?。”
话音微顿,裴烬意有所指。
“某些事情,我还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
这蕴满魔气的丹田究竟属于谁,温寒烟不动脑子也能猜得到。
她?似乎因为某种原因,把魔头体内的魔气抽干了?,同时?并未像大多数状况一样,爆体而亡。
温寒烟冷眼盯着?裴烬。
她?如今占了?裴烬的修为,虽然用?不了?他的魔气,却也断了?他对她?生杀予夺的资本,无疑占据了?上风。
她?唇瓣动了?动,嗓音虽有些哑,但?语气却嘲弄:“……那我是不是还该多谢你?”
“不谢。”裴烬懒懒一笑,似乎压根不在意自己落入下风。
他稍一抬眉,对她?露出一个故作狎昵的笑,食髓知味一般,“你昨夜很主动。”
“……”
下一瞬,流云剑便铿然横在他颈侧。
温寒烟单手执剑,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你敢再说一遍,我便立刻杀了?你。”
“信啊,当然信。”
即便眼下命门受制,而他又修为尽失,完全沦为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裴烬脸上依旧看不出多少慌乱不悦。
似是想?到什么,他悠然“哦”了?一声,就着?被?长剑紧逼咽喉的姿势撩起眼皮。
裴烬轻轻缓缓一笑。
“原来你也是会害羞的。”
回应他的是颈侧倏地用?力的剑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