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宴的态度似乎比平时冷淡,宁江泽从自身找原因,但是又觉得对方不会因为一顿饭而生气。
他一个电话打过去,开口直接问:“怎么了你?”
“什么怎么了?”樊潇的车稳稳停在小区后门边,温景宴接着电话下车,朝他抬了下手当说再见了。
樊潇喝了酒,车是代驾在开。他岔着腿坐在后座,知道温景宴不喜欢别人踏足他绝对的私人领域,打趣道:“拜拜都不说,专程送你回来也不请我上去坐坐,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有人了?”
温景宴敷衍他,懒得和他贫:“嗯。”
都是玩笑话,樊潇伸出食指,隔空点了点他:“好你个温景宴,就这么对我是吧!”
关上车门,温景宴站路边看了樊潇走了才进小区。他听着只剩呼吸声的电话,道:“江泽,怎么不说话。”
温景宴刚才和那人的对话不一般,宁江泽默默听墙角,琢磨两人的关系。突然让温景宴这么叫一声,耳朵仿佛都麻了。
到家这么一会儿连外套都没脱,他本来都走到玄关,准备去接上某个淋雨一直走的犟种,但听意思,对方应该到家了。
宁江泽脱着外套,换了只手和耳朵听电话。他把大衣随手扔沙发上,大喇喇的坐着,耳朵麻了也怪人身上:“你小声点。”
他捻了捻右边的耳垂,生硬道:“震耳朵。”
温景宴笑笑,声音比平时更轻更压低了些,像是凑在耳边说话一样,问宁江泽道:“现在呢?”
“要不要再轻一点?”
嗓音条件太好,宁江泽经不住他这么说话,浑身过电般,鸡皮疙瘩起一身,耳廓酥酥麻麻的。
脸颊发烫,他完全被人带着走,回过神来凶狠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特么连哄带骗的,勾谁呢!?
“轻飘飘的你没吃饭?”耳朵还是烫,宁江泽改开了免提。
“不是说震耳朵吗,怎么不讲理啊江泽。”温景宴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他笑问,“你给我打电话就是说这个?”
倒也不是。
忘了打这通电话的初衷是什么,宁江泽默了默,硬扯了个借口:“……我就是问问你走到家了没,别被雨淋死了。”
温景宴说:“淋不死,不过可能得高烧。”
“骗鬼呢吧,”宁江泽冷笑道,“你刚和你朋友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开了免提,温景宴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衣扣子,勾唇问道:“听到什么了?”
“听到那男的专程送你回家吐槽你不请他上去坐坐,还说你背着他有人。”
听筒中忽地多了一道淋浴的水声,温景宴的声音混在水中,模糊了些,也多了几分放松。
他问:“那你说我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