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温景宴没有真的抱一束红玫瑰回来,不然那太别扭了。是不是晚餐还得点两根蜡烛配一下,散掉的花瓣再废物利用一下,往床单上洒洒啊?
整得跟情*酒店一样,还带全方位高清摄像。
操。
再想大脑都要萎缩了。宁江泽觉得自己自从看了那本叫什么玩意儿的小说之后,脑子就坏得彻底。
以至于有时候和温景宴有一些接触时,他就手心冒汗,耳朵发烫。
宁江泽把好几个品种的花一样挑几支,分三个瓶胡乱插上算完事儿。
这耽搁一会儿那磨蹭一下,下午这段时间几乎是眨眼没。温景宴洗过澡从浴室出来,看见客厅电视柜边的花瓶,实在无法恭维。
九叶星、大飞燕、艾菲玫瑰和蕙兰,这些随便搭都丑不到哪里去,但是宁江泽的插花技术稀烂。
“你插花好抽象。”
“什么意思?”宁江泽调整摆放的位置,抬头看他,“骂我?”
“夸你。”温景宴挽起居家服的袖子,跟自己家一样自在,转步去厨房。
考虑到宁江泽尚在感冒中,晚餐补而清淡。为迁就对方的口味,他还多放了半勺盐。
中午在外面吃的,估计宁江泽回家以后也记不起吃药这茬,温景宴吃完饭,等人洗了碗过来,才把手中温度正好的水递给他。
“干嘛?”宁江泽一头雾水。
温景宴问:“感冒好全了?”
宁江泽一贯主张长痛不如短痛,吃药不如打针,病情一有转好的趋势就不想再吃那些苦得要命的西药。
他明白过来,抗拒道:“我不吃药,好差不多了。”
“刚好转一些就停药,”温景宴淡淡道,“看来之前还是烧得不够重,没长记性。”
温景宴这话并没有说教的意味,甚至算得上温和。但如常的语气中隐约多了一分压迫感,宁江泽偏偏就是不服管那类,越是这么说越不听。
眉梢微挑,他说:“管我?”
“不管,劝劝。”
水杯在手背上贴了贴,他下意识接住。温景宴空出手,拆了药盒从里分出两颗药,绿色胶囊顶破铝箔,“喀嚓”一声。
他侧脸看宁江泽一眼:“手。”
宁江泽伸手,两颗药落在掌心。
但凡换个人,看见他这要打架似的臭脸色,要么打哈哈糊弄过去,要么有多远跑多远。
可别人是别人,温景宴是温景宴,他与其他人不同,所以每次都能把宁江泽气得牙痒痒,他却还想与对方来往。
果然成长了宁江泽,包容度拔高了这么大一截儿,真特么牛逼啊。
肌肉记忆深刻,他抬手送嘴里,喝了两大口水吞咽下去。
翌日,出发前大会,温景宴回医院与此次参加公益的医生同行,随后直接到机场与宁江泽他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