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的一处观景台在对面山头,宁江泽没坐缆车,选了一个另一个上山方式——
“系好安全带。”工作人员过来帮宁江泽搭在一侧的安全带放回车里。轨道上有三台卡丁车样式的过山车,一辆车只可以乘坐两人,前后位置。
来玩的基本都是成双成对,工作人员确认道:“你一个人吗?”
“一个人不能玩?”宁江泽握住车前端的两个可动的手杆。
工作人员:“可以是可以,但是……”
余光扫到从门外进来的人,他转头看去,微怔,待人走近才敢确定眼前的长发大高个不是女的。
长头发太有迷惑性了,包括那张脸。
温景宴将门票给他,工作人员有些尴尬地回神,解释说:“发出去的车还没回来,现在没空着的车了,需要等一会儿。”
温景宴睨向宁江泽的后脑勺和他后面的位置,目光示意:“我和他一起的。”
宁江泽研究车呢,冷不丁听见温景宴的声音,猛地转头。对方笑了笑,自觉地落座他身后。
“下去,”宁江泽皱眉,“谁跟你一起的?”
温景宴不为所动,答非所问:“这里风好大,风吹得我膝盖疼。”
他穿的及膝的中长款大衣,单薄西裤保暖效果不大,宁江泽不理解:“那你和他们去坐缆车啊。”
“这个快一点。”温景宴煞有其事地说,“我和章桥打赌了,晚到山顶的那个帮先到的值一天班。”
“……无不无聊。”宁江泽无语。
青山长林,春风十里,宁江泽掌控着提减速档一路猛冲。
车周身没有遮挡,底盘又低,温景宴两条长腿往前,微曲着膝盖贴在宁江泽两侧。
滑过弯道,能自己控制车速的效果收效甚微,当他们冲刺山顶,几近垂直,宁江泽既兴奋又难免紧张。
害怕唯一保证人身安全的安全带出问题,直接给他俩扔下山。
神经紧绷间,腰间陡然一紧,温景宴从后抱住他的腰,而随着上山的坡度升高,宁江泽仿佛就倚在温景宴的怀里。
他一愣:“你干嘛??”
“我恐高。”温景宴言简意赅。
空气凛冽清新,宁江泽鼻间的树林花草的气味被温景宴身上的古龙水味替代。他下意识侧过头去瞟温景宴,不料对方挨得太近,嘴唇不小心蹭到温景宴的下巴。
“……”宁江泽凝固了。
“倒也不用色|诱来转移我的注意力。”诧异虚无缥缈,温景宴面不改色道。
宁江泽额头青筋暴起,忍无可忍:“你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