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哥哥?”温景宴确认一遍,心里大概有数了。
宁江泽没告诉温唤名字,温唤说:“就是哥哥,头发比景宴哥哥短。”
目光扫向湿淋淋的小西服,温景宴单手抱人,拿出手机拨电话让管家准备替换的衣服,顺便来把温唤拎走。
等待接通间,他平淡问道:“衣服怎么回事?”
见藏不住,温唤可怜吧唧地求求:“我不小心把红酒摔碎了,景宴哥哥你别和我爸爸妈妈还有外公外婆说行不行?”
地下恒温酒窖,室内充斥着猛烈的酒味儿,温景宴在通往酒窖的楼梯口便闻到了。
他并没有见到想象中的狼藉,除去空气中蔓延的酒香,以及就桌旁留有拖抹过的水痕,看不出温唤闯过祸的痕迹。
桌上放着只剩半瓶的红酒的一小半的伏特加,宁江泽的手机也在一旁放着。
温景宴找了一圈,隐约听见洗手间传来水声,他敲门唤道:“江泽?”
小屁孩儿撞碎了酒架上的酒,宁江泽找了一圈也没见拖把。他让温唤回去换衣服,自己则脱了外套将地上的酒水擦干净。
他本来是想向温景宴求助的,转念一想,怕对方和张婉清在一起,到时两人带上保洁部的一起过来,他的身份就穿帮了!
熟悉的声音冷不丁在门外响起,宁江泽第一反应以为幻听。按下水龙头,水流霎时停止,他转头看向门外,静止似地侧耳再听听。
领带松散系在脖颈间,为防止在弯腰洗脸时掉进洗手池里,便将后半截随意塞进左胸前的口袋里。
确认是不是幻听的一分钟里,除了呼吸和脸上水珠滑落到大理石台面的动静,再听不见其他。
果然幻听。
宁江泽心想温景宴现在忙着给他奶奶庆生,怎么可能顾得上他。
“咔哒”
厕所的门从外推开,声音与他重新开水的水流声重合。
宁江泽一愣:“?”
温景宴推门而入,视线定格在宁江泽身上,“你在里面?”
“……啊。”宁江泽还处在一种大脑宕机的状态。
垃圾桶里湿淋淋的外套显眼,宁江泽白衬衣上也溅上些红点子。温景宴从架子上取了张新毛巾,走过来帮宁江泽擦手,问道:“那我刚刚叫你,怎么不说话?”
你他妈声音跟蚊子一样,谁听得见?
宁江泽抽出手,瞪他:“我不说话你不知道喊第二遍?”
“好吧。”温景宴好脾气的迁就,再次拉过宁江泽的手腕,将滑下来的半湿润的袖子给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