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有道理,不过……”金猊没有再挡着门,哥俩好地搭住领头弟子的肩膀往里走,声音故意抬高了:“不过呢我大师兄正在打坐练功,他脾气不好,一向最讨厌人吵闹,你们动静小些,最好也别进屋里。不然大师兄要是发脾气了,我可拦不住。”
边说,边在心里祈祷沈弃能机灵些,听懂他的暗示。
领头的弟子点头应下,挥挥手让跟进来的弟子四处搜查。
金猊面上随意地挡在慕从云屋门前,心里已经紧张得想抖腿。
一群弟子将院子以及空房搜了一趟,没有任何发现。
为首弟子看向金猊:“就剩下最后一间房未查,我们还是稳妥一点为好。”
金猊不情不愿地缓慢挪动脚步,口中道:“你们真要查?若我大师兄发脾气了我可保不住你们。”
“打扰了慕师兄休息,我们本也该表示歉意。”为首的弟子态度很强硬地上前。
金猊拼命转动脑袋想着怎么将人拦住,忽听身后传来开门声,随即慕从云清清冷冷的声音想响起来:“诸位进来吧。”
慕从云从屋里走出来,沈弃紧跟在他身侧,看了几人一眼,小声道:“闹这么大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贼呢。”
为首的弟子闻言神色变了下,立即赔着笑道歉:“慕师兄见谅,实在是掌门有命,我们不敢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
慕从云负手而立,面色冷淡地颔首:“明白,诸位清吧。”
几名弟子入了屋内,快速搜查一圈后又退了出来。
领头弟子再次拱手致歉:“今夜惊扰几位师兄,我们这便回去向掌门复命了。”
待人走之后,金猊才赶紧去将院门拴上,又快步回了屋里,围着慕从云转了一圈,惊喜道:“师兄你没事了?”
慕从云也还有些疑惑,之前他确实觉得灵力滞涩难以运转,但昏迷后再醒过来却又恢复如常了。思来想去只能归结为蔷薇花枝上的刺带毒,只是毒性不深,自行化解了。
见金猊一脸紧张兮兮,他略微颔首道:“没事了。夜探之事明日再寻机会与你说,今夜先休息,免得被看出什么来。”
三人休息之时,查探的弟子正在沧澜院回禀。
“红蔷院的三人都在,一个不少。观面色都十分正常,也没有谁受了伤。”
柳夫人峨眉轻蹙,沉思道:“不是他们,还会有谁?”
玄陵四人当中,当属大弟子慕从云修为最高,发觉有人闯入沧澜院时,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慕从云,这才特意派人前去查探。
今晚那个贼子被花枝所伤,若真是慕从云,难免会露出端倪。
但查探的弟子却说没人受伤。
莫非当真另有其人?还有其他人也混进了毒门之中?
柳夫人沉思片刻,看着被斩断的蔷薇花枝,那张漂亮的面孔划过怒意:“去带两个人来,花肥该添了。”
她缓步行到花丛中,摸了摸花枝被剑斩断的断口,轻声道:“放心,待我抓到那贼人,便拖来给你做花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