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魔剑始终不知踪影,总归是个隐患。
慕从云心中担忧,却没有表现出来,怕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的村民们又蒙在魔剑阴影之下。
倒是沈弃看出来了,手指绕弄着他的发丝道:“化身都消失了,蚀雾结界也散了,说不定那魔剑是终于撑不住地火炙烤,被烤化了才不见了。师兄何必再徒增烦忧?而且退一步说,就算真有什么事,那也是问剑宗该担心的,我们都要回学宫去了。”
——昨日他们忽然收到学宫传讯,召所有在外历练的学子回去。
他们最迟明日便该启程了。
沈弃说得不无道理,慕从云轻叹了一口气,转而去探他的脉象:“你的伤都好全了?这几日怎么看着有点没精神?”
沈弃顺势将头靠在他肩上,神色怏怏道:“外伤是好了,但可能有些伤了根本,精力总是不济。”边说,边去抓慕从云的手。
慕从云下意识躲了一下,没躲开,便也就随他紧紧握着,只是眉头有些担忧地蹙起:“要不然让问剑宗的医修给你看看?”
沈弃自然摇头,那点小伤早就好了。他最近精力不济格外嗜睡,大约是融合火精的后遗症。
但这自然不能让师兄知晓,于是他只是侧着脸凑近一些,小声道:“师兄待我好一些,我的伤就好了。”
慕从云疑惑地侧脸看他,正要问“你这是什么歪理邪说”,后颈却忽然被按住往下压,接着唇上便一凉——
沈弃含住了他的唇。
他的动作很轻柔,只是含住他的唇瓣轻轻吮吸,像吃糖一般细细品咂着,辗转温柔。
慕从云按住了他的肩,想推拒手上却又使不上力气,只能战栗着、轻喘着沉沦在这奇妙的旋涡里。
良久,沈弃才放开他,那双漂亮的眼眸黑黝黝的,盈满了慕从云不敢多看的炙热情愫。
慕从云不敢和他对视,别开了眼。
沈弃低低哑哑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师兄多亲亲我,我的伤便都好了。”
“……”
慕从云可没有他这样的厚脸皮,脸腾得就红了,手忙脚乱地将他推开站起来,匆匆丢下一句我再去地火洞看看,便落荒而逃。
沈弃坐在原地,回味着方才的美味,又忍不住怏怏打了个哈欠。
他有些烦躁地捻了下手指,指尖一缕精纯的火苗安静跃动着,已呈驯服之意。
上一世融合火精时也未有这般情境。
沈弃琢磨得心烦,只觉得越发困倦,连思绪也跟着迟滞起来,他打了个哈欠,只能怏怏回房养精蓄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