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仗越打越灰心。
但凡有一丁点的办法,他们都不会蜷缩在城内不出。
“王爷,我们不等他们后撤十里了?”
褚良还是忍不住道。
“有区别吗?”
杨长春的拳头径直砸向城墙,鲜血直流,浑不在意。
“是啊,有区别嘛。”
雍王喟然长叹。
从头至尾都默不作声的梅静枝突然道,“全凭雍王做主。”
林逸正背对着城墙,看着大军撤退,突然嘭嗵一声,把他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初过来道,“王爷,雍王开城门了。”
“开城门了?”
林逸回过头,发现平城的吊桥已经放了下来,不一会儿城门半掩,里面是一堆堆的装满泥土的麻袋和砖石、滚木。
一匹高头大马从不甚光亮的门洞里出来,等出了门洞,林逸才看清了骑在马上的人,正是清瘦的可怕的雍王。
“我的好哥哥,你这会不怕了?”
林逸大笑,随即又看向了他身后的七皇子南陵王,“七皇兄,你也瘦了,受苦了。”
“多谢摄政王关心。”
就这么一瞬间,南陵王连称呼都改了。
雍王道,“事皆因我一人起,你倒不必为难他们。”
林逸笑着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玩挑拨离间这套,就不地道了吧?”
雍王直视着林逸的眼睛道,“本王说的是真心话。”
“那我信你?”
林逸朝着身后聚拢的越来越多的士兵挥了挥手道,“继续撤军。”
“是。”
以沈初为首的众将轰然应命。
“三皇兄,这塞北你是必须去了,”
林逸看向七皇子和他身后的梅静枝道,“至于二位,愿意去塞北就去塞北,愿意回都城我也不拦着,但是丑话说在前头,去了安康城以后,你们就不会像以前那么自在了,老老实实地做富家翁可好?”
南陵王听见这话,一时间不知道做何抉择,为难的看向梅静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