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好久没?有这么惨了。
咬咬牙,莱啸快速地解开胸前的衣袖,抽出?一管愈合剂,扎在了脖颈上。
把?愈合剂的空管随手?一扔,莱啸闭上了眼睛。
很渴,也很饿。
“还活着?”
听见说?话声,莱啸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
焰朵的一头秀发早就没?了以往的柔顺,长一块短一块,脸上被巨虫咬出?了数个血窟窿。
赤果的上半身更?是惨不忍睹,就像一块被啃了一半的肉排骨。
莱啸:“早知道你的血也能爆炸,我刚才就应该给你放血。”
焰朵勾起嘴角,拖着没?有知觉的右腿,躺在了莱啸的旁边。
望着湛蓝的天?幕,他?幽幽地说?道:“这个破地方,天?倒是很蓝。”
莱啸眯了眯眼睛:“你饿不饿?”
焰朵:“吃虫子?还是那只大鸟?”
莱啸:“难道还有其他?选择?”
腐蚀雨下了几天?几夜,她没?有一刻敢真正地睡过去,绷紧的神经,已经到了极限。
焰朵转过头,莱啸的脸上红一块黑一块,还有一些未干的巨虫粘液。
“你不怕我趁机杀了你?”
莱啸闭眼,淡道:“与其说?废话,不如闭嘴养会神。”
焰朵看了她一会儿,也闭上了眼睛。
“莱啸,你真不像个军人。”
莱啸:“你这是刻板印象,得改。”
焰朵笑了笑,茫茫的黄土上,两个人影并排躺在了一起。
在他?们的身后,无头巨鸟与虫尸横七竖八地散落了一地。
热浪吹过,卷起层层黄沙,升到空中,又坠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