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儿歌,没有动?画片,也没有五彩缤纷的梦境,有的只是现实、杀戮与生存。
莱啸很忌讳和任务对象深接触,因为人是有情感波动?的动?物,当你对一个人熟悉到一定程度后,就会不可避免地产生同情心和同理心。
会站在他的角度,结合他的经历和心理去判断他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受到的判决。
当执法?者开始体谅对方的立场时,公平的天秤就已经开始发生偏移了。
莱啸收起电子烟:“你坐进来一点,趁着能休息多睡一会儿。”
见莱啸不想再谈了,焰朵笑着道:“没事?,我坐这就可以?。”
即使知道焰朵不怕冷,但也没有让他堵一晚上洞口的道理,况且这冰雪交加的夜晚有可能还要持续很长时间。
莱啸:“坐进来吧。”
焰朵顿了一下,转身钻了出?去。
莱啸以?为他去石山取水了,便把手臂环抱在了胸前,双手插进腋窝下方,眯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焰朵重新进来的声音。
莱啸睁开眼,就看见他手里抱着两瓶水,黑色短袖拿在手里,赤果的上半身微微泛红,挂着没化的雪碴,肌肉表面冒着缕缕白烟。
莱啸:“……你干什么去了?”
焰朵把水放在一侧,拍干净身上的雪水,他的体温偏高?,很快就烘干了未干的水渍,才挨着莱啸坐了下来。
两人贴得很近,手臂挨在一块,他仰起脖颈,把脖子凑近了一些:“你闻闻,还有味儿吗?”
莱啸没想到,她随口说的一句话,焰朵居然记住了。
说实在的,不光焰朵没洗澡,她也好不到哪儿去,干涸的血迹和各种生物的粘液很平等地附着在了每一件衣服上,味道混在一起,实在说不上好闻。
焰朵应该是用雪水擦了一遍身体,这儿的雪里夹杂着沙土,闻起来有股土地的味道。
莱啸:“没有了。”
焰朵笑了,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他抬起手臂,拍了拍胸膛道:“要躺过来了吗?”
莱啸:“不用。”
焰朵也没勉强,他把黑色短袖展开,盖在了她的身上:“我不怕冷,你盖吧。”
莱啸看了看他:“献殷勤也不会改变你流放的事?实,我不会网开一面。”
焰朵:“我这可不是献殷勤,就当你请我吃鸟肉,还饶了我两次的回报。”
莱啸:“两条命用一件短袖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