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渺身上穿着的是浅栗色的卫衣,惯有的宽大柔软,抱在怀里意外的软绵绵。而卫衣领口正好有两条白色的绳子,他俯身靠在江宴濯怀里的时候,两根绳子上的弹簧扣正好落在江宴濯的胸口。
恰到好处是心房的位置,像轻轻敲了一下江宴濯的心脏。
江宴濯默默地闭上眼,把今天艺术概论课上教授讲的话反复默背了三次,才拽住了仅有的理智。
“简渺。”他微微低下脑袋,对埋在自己怀里的考拉熊低声说,“我得回厨房看一眼了。”
简渺像终于反应过来,迟缓地点点头,低着脑袋自觉地撑着沙发边缘起来。
全程不敢抬头看江宴濯,但两只耳朵红得透粉。
看得出来他也发现自己的腰有多敏感。
听着江宴濯离开的脚步声,简渺狠狠地咬了自己唇角一下,懊恼地把这条罪魁祸首的腿环藏好。
他乱放东西的坏习惯到底什么时候能改?
晚饭很快上桌,先前那阵暧昧的气氛在饭菜香味的替代下自然而然地就散开了。
简渺早就慢吞吞挪到餐桌边等着了,不好意思再让江宴濯抱他。
即便他的腿扭伤行动不便,但他好歹也是个四肢健全的年长者,真不至于让人每一步都照顾着,更何况刚刚还发生了那么丢脸的事情……弄得他像脊椎多不好似的。
江宴濯把碗筷放到他的跟前,简渺看着色香俱全的三菜一汤,微微有些分神。
他成年从简东城的房子里搬出来之后,就没有请阿姨的想法。他的爱好并不适合有其他人知晓,更何况简渺也不喜欢陌生人出入自己的空间。
但一个人,尤其是在厨艺不好不喜欢进厨房的前提下,想要一日三餐变得规律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简渺经常忙碌一下午之后,就挨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对着天花板发呆,纠结半个小时该吃什么。
这种饿了坐在餐桌上就闻到饭香的感觉很新鲜。
他拿起筷子,进食之前真心实意地夸赞:“忽然发现你很持家。”
小学弟刚坐下,闻言顿了顿,咬着筷子轻笑:“是吗?”
简渺端着饭碗,轻声:“是啊,显得我很没用。”
“嗯?一个家不需要两个人都会做饭吧。”江宴濯应得随意,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家这个字他说得太自然,简渺反应了好久才把这个词跟温馨联想起来。
毕竟简东城是不会考虑家里有多少个人会做饭的。
晚饭很快吃完,简渺实在不好意思让江宴濯再做家务,所以吃完最后一口就抱住自己的碗:“今天我洗。”
江宴濯看着他一副非洗不可的样子,有些好笑。
“你快去洗澡,明天还上学呢。”简渺认真道,“我是扭伤脚,不是断了手,我要做家务。”
厨房的灯光偏冷,映着简渺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很显认真和不肯退让。
江宴濯轻轻叹气,抬手揉了一下他的脑袋:“那你注意点。”
“知道了。”把人赶去浴室之后,简渺看着收拾整洁的料理台,越来越觉得小学弟的□□属性点得很满。
再这么下去自己真的要被他养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