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隔着丝带,所以痒的感觉更明显了。
偏偏这个时候江宴濯又凑到他的唇边,要吻不吻:“我能不拆,就这样绑着么?”
再这么下去,就要被牵着走了。
简渺微微后倾,躲开了江宴濯即将落下的吻。
跟前的人微顿,慢慢抬起淡茶色的眼眸看他,眼神比之前要小心。
“你的头发。”简渺却没有回答,“还是湿的,我先给你吹干。”
以为他是紧张了,江宴濯退守安全距离:“嗯,好。”
简渺便起身从柜子上摸到了刚刚用过的吹风,站在江宴濯跟前,用温和的风替他吹过湿润的发。
江宴濯站在他跟前,此时的眼神完全没有刚刚步步紧逼的压迫和占有,放得温和,像任劳任怨的宠物狗。
可是简渺现在却知道,他只是在装乖。
因为知道他也许想起了噩梦,也许还不适应,所以很有耐心地,很珍惜地等着他。
“烫吗?”他问。
“不烫。”江宴濯反而蹭了蹭他的手心,“继续。”
几分钟的沉默,两人之间只有风声。
江宴濯的视线慢慢垂下,落到简渺腰链的吊坠上。
宝蓝色的链坠压在雪白的皮肤上,无比夺目,随着那片新雪般的皮肤一起一落。
江宴濯在看到这条配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今晚非这条裙子不可。
无法形容他有多喜欢,但一定是最合心的礼物和惊喜。
江宴濯在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吹得差不多时,掐点般等到了简渺关闭吹风的声音。
他尚沾着洗浴后热气的手环上他的腰,可能是被银链带走了体温,这上面也像落了淡淡的霜。
让江宴濯无比地想把他拥入怀中,把自己的体温沾在他的皮肤上。
简渺猝不及防地被江宴濯搂入怀中,站在毯子上的脚微微一崴,跌坐在他的腿间。
然后就正面感受到了刚刚自己刻意忽视的反应。
江宴濯从来都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冷静。
“你,你等我放下……”
还没说完,吹风就被江宴濯拿了过去,然后拔掉电源,放在地毯上。
江宴濯再也不掩饰嗓音中的压抑和渴求,说:“渺渺,忍不住了。”
他为今天,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