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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靳斐单独聚的话,就单独请他了,把你们拉上干什么?”苏槿不怒反笑,轻声细语地解释。
“你单独请根本请不到!”卫柚拍着桌子气愤地说,“你以为你以前那博取同情的手段现在还有效么?六年前说自己被父母卖给了混混头子跑出来的,现在又说你丈夫死了。苏槿,全世界就你过的惨是吧?”
“够了。”包厢内剑拔弩张,卫柚随时能撸起袖子打起来。几个人凑在一起,恩怨分明,本来今晚也不能好好喝酒聊天。
拿了打火机点了根烟,靳斐双腿交叠搭在一起,垂在前侧的右腿裤腿抻着,露出了修长的脚踝。
“苏槿叫我们出来是叙旧的,不是吵架的。”靳斐说。
“咱们之间的旧,随便叙叙都能打起来,还不如不叙。”卫柚气得五脏六腑都疼,他急切地想让苏槿从靳斐面前消失。六年前,靳斐被苏槿害的多惨,至今历历在目。他不能让靳斐重蹈覆辙。
“那就这样吧。”苏槿一直没有表现出过激的情绪,卫柚的针对对她来说,不过是微风拂面,甚至都不够她皱一下眉头。
她拿过玻璃杯,倒了杯威士忌,冰块都没放,端起来冲着乌烟瘴气的几个人笑了笑说。
“今晚请大家,不过是想告诉大家,我回来了。s市不大,以后说不定能碰得到。我想着先跟大家打着招呼,到时候不至于见了面尴尬。今天面也见了,酒也请了。没什么事儿,我敬大家一杯就先走了。我今晚和我儿子说好了,要陪他睡觉的。”
语调平和地说完这段话,苏槿看着邻座几人的神色,将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起身出了包厢。
苏槿一出门,整个包厢鸦雀无声,只听得到火烧烟草时发出的轻微哔啵声。靳斐吸完一根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卫柚直直站在他面前,肥硕的身体像是一座山,他语气不善。
“你要干什么?”
靳斐说:“我有话要问她。”
“有什么话?”卫柚声调拔高,一掌推在靳斐的胸膛上,眼睛里喷火,“你还想犯贱是不是?还让她耍着你玩儿是不是?”
一把握住推在他胸膛上的手,靳斐手指用力,卫柚瞪大眼睛,手掌酸痛。
靳斐表情平淡,但眼神如炬。
“我妈临死前跟我说的话我都记得呢,苏槿给我的痛苦我也记得呢。你们所能见到的我的痛苦,不足我自己感受的十分之一。你们能忘记,我都忘记不了。你凭什么认为我就只有被她玩儿的命?”
“别呀,人都走了,你们俩别打起来了。”桑梓见情形不妙,拽了卫柚一下,示意他闪开。
卫柚也被靳斐说颓了,他让开一条路,什么也不管了,坐在卡座上,拿了瓶啤酒就开始吹。靳斐起身出了包厢,卫柚摔掉手里的瓶子,骂了声“艹”。
靳斐追上来的时候,苏槿刚走到停车场。夜晚的魔笛,是年轻人的天堂,停车场内各色车辆停的满满当当。苏槿按了开锁,找到自己的车子,刚走到车门前,身体被大力一拽,后背“砰”得一声贴在车门上,男人的气息骤然出现,苏槿心脏跳到嗓子眼,男人双臂支撑在她的身边,两人身体厮磨在了一起。
苏槿能闻到靳斐身上的酒味、烟草味,还有他身上,熟悉而陌生的清新。
他始终那么干净,就算沉溺烟酒,他独有的味道,依旧能让苏槿为之疯狂。
“你和那天那个男人什么关系?”
尽管穿着高跟鞋,男人还是比苏槿高了半个头。她贴着红色的高尔夫,车身滚烫,像男人喷在她脸上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