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十斤湿苞米罢。”李婆子抬抬下巴大方道。
“谢谢娘!我就知道娘最好了……”钱春娥立马嘴甜地拍李婆子马屁,好话不要钱的说。
赵凤仙惊喜了一下,本以为拿个十来棒子玉米就不错了,没想到娘直接给的是掰了粒儿的苞米。
即使是没晒干的,十斤也不少了。
王月琴心里扒拉着算了算,十斤湿苞米都算得上小半袋粮食了,晒干可以磨出几斤苞谷面嘞,湿着吃也够一个人几天的口粮。
拿着它回娘家绝对倍儿有面子。
到时再加几颗桃子一兜枣儿的,十分拿得出手,看刻薄的娘家嫂子还咋地说歪话!
想到此,妯娌三个均是忍不住弯起了嘴角,一边说着李婆子的好话,一边干活更卖力了。
李婆子看她们手脚麻利的样儿,满意地点点头。
想要牛干活,得先给点草。有好处吊着,不怕她们偷懒耍滑。
荣锦瞅了眼亲娘,对方跟打了鸡血一样,其他两个婶娘也不遑多让,干劲十足。
荣锦:…可以的我哩奶,御下有道啊有木有。
等到晚霞洒满了农家小院落,李老头他们上山的那些人回来了。
还没见着人,家里五个出去玩的孩子先回家来通风报信。
“娘,娘,大野猪,吃肉吃肉!”李长河和李长湖俩兄弟跑进来拽着她的裤腿直喊,嘴里的口水馋的吸溜响。
其后,李长河带着两个妹妹也走进门,跑到赵凤仙跟前满脸兴奋地比划着大野猪的事。
恰逢这时,小院的门被推开,一伙人兴高采烈地涌进来,伴随着一股子血腥气。
“真打着了?”钱春娥撂下簸箕,激动地跑上去看。
果然见一只脖子留血的黑色大野猪,正被一群村里的壮劳力七手八脚地抬着,直接抬进来搁在了院中央的空地上。
赵凤仙见机赶紧拿个脸盆,放在野猪流血的地方接着,不到一会儿就淌满了一盆底子。
“老大,你带人先去把路上的血迹盖一盖,老二老三去请叔伯们过来商量事……”李老头回来没歇上一口气,紧跟着做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