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毫不迟疑的点点头,他做的手术,又全程监控,能到这个程度,也是理所应当的。而等田柒父亲身体好了以后,再与自己父母见面,似乎也是很正常的操作。
“我也有考虑单独去见你父母,不过,这样感觉似乎不太正式。”田母又特意解释了一句,见凌然没什么不满的情绪,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她又觉得凌然的性格是真的好。
也许作为普通人,凌然的性格并不普通,但与田柒,实在是过于合拍了。若是换成别的男生,田母还要担心对方是否是伪装的,过些年是否又会“幡然醒悟”或“痛改前非”,可就她对凌然的了解来说,凌然是真的不会将不满藏在心里的。
他有什么不满意就会当场说出来,而这种做法,对田母来说,实在是难得的轻松。
晚餐美味,气氛融洽,田母还多喝了一些,才带着凌然等一行人,前往病房,看望田国立。
特需病房内,田国立睡的颇为安稳。
田母轻手轻脚的走进来,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叫醒老公。
这时候,就见凌然熟稔的抬了抬下巴。
同行的马砚麟像是条件反射似的,立即就敲响了门,并喊道:“查个房啊……”
田国立顿时惊醒,进而有些怒火,他何曾遇到过这样冒失的查房医生。
然而,没等他开口,凌然已是面带符合社会期待的微笑,走了进来。
“做个体格检查。”凌然对待病人向来是一视同仁,今次也不例外,说明了一声,就掀开了田国立盖着的薄被子。
田国立倒是想反抗,但他现在挪一下尿管都要全身的气力,动作更是跟不上思维的速度。
所以,只是一晃眼的时间,田国立的腹部就落入了凌然的手掌。
温暖,又令人气愤!
“伤口恢复的不错。”凌然再做了简单的检查,才从床脚拿了报告,仔细的阅读了一番,再道:“从明天开始,就要开始复健了……”
田国立憋着气,艰难的道:“要多久……可以出院工作?”
“至少一周才能出院,想要低强度的工作要再多两周左右……”凌然细细的解释。
田国立神色难明的听着,如果两人换一个地方,比如在他喜欢的高尔夫球场,手持高尔夫球杆,他可以说出用深沉的语调与凌然讨论一些深邃的问题,但是,此时他躺在病床上,听着凌然说专业的词,深沉与深邃就无从谈起了。
“复健很重要,务必要坚持。”凌然又强调了一句。
田母这时候也上前,道:“对的,一定要好好复健,听人家医生的话。”
“我在听呢。”田国立嘟囔了一句,接着看向田柒,面色和煦了许多,低声道:“小柒不用担心,爸爸好着呢。”
“恩。”田柒重重点头,并下意识的挽住凌然的胳膊,道:“只要听凌然的,就会很快好起来的,爸爸放心吧。”
田国立经过凌然缝制的小心脏微颤两下,终于还是稳定的继续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