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
刘邦一声怒吼,远处的那些甲士们迅速冲到了刘邦的身边,单膝跪在了他的面前。
刘邦脸色赤红,眼睛里仿佛都在燃烧着怒火,“居然有人敢拆朕的亭阁!偷朕的木头!”
“给我去查!把那个偷东西的毛贼给朕带回来!”
甲士们顿时跑着离开了,当然,还剩下了两位,紧盯着那位中年男子。
……
刘长扛着手锯,哼着小曲,大摇大摆的在碎石道上走着,自己还真的是发现了个不错的地方,长的,方的,园的,各种木料都能找的到,今天再弄一些方的木料,基本上材料就够用了。
这个手锯实在是太小,要是有个斧子就好了。
刘长正想着呢,忽然,他被一道阴影所笼罩,刘长缓缓抬起头来,却是四五个虎狼一样的高大甲士,这些人低着头,惊愕的看着扛着手锯的刘长。
“哇……你们真高啊,你们腰间那柄剑能不能借我看看?哎?你们想做什么?我是七公子!家父汉……”
刘邦冷冷的看着在寒风里瑟瑟发抖的刘长,他身后站着二十多位全副武装的甲士,一旁还放着他的作案工具。
“原来是家贼啊……”
刘邦很好面子,或者说,在登基之后,非常的好面子,刘长若是其他时候被他抓住,或许他不会多说什么。可问题是,此刻刘邦身边还站着人,在这个人面前丢了面子,这是刘邦最不能忍受的。
“竖子!你为什么要拆朕的亭阁?”
“阿父……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亭阁啊……我看平日里也没人来……”
“不是朕的就可以拆了吗?”
刘邦愤怒的说着,缓缓从地上捡起了鞋,刘长缩了缩脖子,眼神迅速瞄了一下四周,四周都是冷着脸的甲士,根本逃不出去。
“不是,阿父……你听我说。”
“我去天禄阁读书,老师说,当孩子的要为母亲尽孝,当皇子的要为天下谋福利,您说,老师说的对吗?”
“老师让你来拆朕的亭阁?”
“不是,我只是想要做点事情,我看阿母用那个纺车非常的幸苦,所以就想要做一个便捷的纺车,可是我没有木料,所以只能来拆这些房屋了……”刘长迅速说着,他看到刘邦拿着鞋的手越来越高,语速也就越来越快。
“何况,要是真的有一台可以增加纺织效率的机器,妇人也可以此养家,养桑人大获其益,国库收入亦增,最重要的是……天下人都能穿得起衣裳,这寒冬也就不会那么难熬了。”
刘邦忽然愣住了,他有些狐疑的看着刘长,这话居然是刘长这个混蛋说出来的?
“陛下,若是殿下真有这样的心思,便是将整个亭阁拆了又如何?修建亭阁容易,可是想要教导皇子却很难啊。”
中年男子冷漠的说着,也算是给了刘邦一个台阶。
刘邦点了点头,这才又将鞋履穿上。
刘长呼出了一口气。
感谢四哥,感谢这位陌生大叔。
“这位先生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多谢,多谢。”
刘邦脸色一黑,却没有再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