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我也是!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输液室里的人来来往往。
顾含青的第三袋水终于挂完了,这时候刚好八点半。
她和薄谈走出医院,司机已经等在那里。
上车后,薄谈问:“你回哪里?”
顾含青:“学校。”
9月30号的晚上,大部分人都回家了,校园里的人都少了。
通往宿舍的这条路平时总是很多人,今晚有点空旷,人影稀疏,两旁的法国梧桐都显得瘦落了。
司机一直把车开到了宿舍楼下。
车停下,薄谈开口:“明天让司机来接你去输液?”
顾含青笑了笑:“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薄谈也没有坚持。
说完“谢谢”后,顾含青下了车。
走上台阶,她又转身。
薄谈的车已经开远,在夜色里只剩下尾灯。
今晚越的这条界才哪儿到哪儿,不算什么。
她怕的另一条界,还有不经意间养成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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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十月一号,宿舍楼更空了。
顾含青一觉睡到中午,醒来点了份粥,下午又去医院输液。
这天输完液,她已经没什么症状了,只是胃口还不怎么好。
第三天,顾含青没有去医院。她的发小纪书桐回北城了。
她上午就回了家。
她家在北城一个比较老的小区,距离A大坐地铁要半个小时。
房子空荡荡的,还是顾含青去学校之前的样子。一个月没人住,柜子的表面积了浅浅的一层灰。
她稍微收拾了一下,又在手机上买了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