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诏问:“吃过的那家?”
蒋意歌:“是的。”
车开了二十来分钟,在一个胡同口停了下来。
蒋意歌:“辛苦薄总走一段。”
薄诏跟着蒋意歌下了车。
现在已经八点了,胡同里比白天安静些。不少人家门还开着,门口还有人。
薄诏和蒋意歌走过,引得不少居民看向他们。
他们一个穿着讲究的西装,一个穿着黑色的露肩裙和高跟鞋,怎么看都和充满生活气的这里格格不入。
路灯照着这个充满岁月感的地方,照出他们由短变长再变短的影子。
薄诏看向蒋意歌。
她的侧脸很精致,暖黄的灯光下看着也不冷了。她走得慢悠悠的,像是在散步,也不在意别人的打量,平时霜雪似的人出乎意料地和这里融为了一体。
在这里,薄诏仿若看到了当年那个留着公主切的小姑娘。
脆弱可怜的公主经历风霜、披荆斩棘,变成了后来在蒋家说得上话的蒋意歌。
一阵风吹过,吹在蒋意歌光洁的手臂上,很冷。
忽然,肩上一沉,带着体温和木调香的西装披到了她的肩上。
手臂蹭过西装,刚因为冷而冒起的一小层鸡皮疙瘩被刺激得更明显了。好在这无声的喧嚣被西装外套挡住了,只有蒋意歌自己知道。
她拢了拢衣襟,“谢谢。”
穿着黑色衬衫的薄诏显得更加贵气优雅。
“到了。”
蒋意歌停在一个门口,带着薄诏进去。
里面一个微胖的身影正在忙碌,余光看到有人进来,说:“打烊了。”
蒋意歌问:“不能吃饭了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女人愣了一下,转头:“蒋总!你来了当然能。”
蒋意歌笑了笑:“就随便吃一点。”
女人转头叫人,很快又走出来一个男人。
男人看到她也是一脸笑意:“蒋总!”
蒋意歌:“李叔。”
李叔和李婶是一对夫妻。
李婶看到蒋意歌身后的薄诏,问:“这位是?”
蒋意歌:“我的先生,薄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