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浠得寸进尺:“你说,浠浠公主请喝水。”
男人继续用沉默代替他的无语。
之后的事她记不清楚了,她也没好意思问温礼。
但她对自己的酒品有自知之明,猜想自己应该是把温礼给得罪了。所以第二天一酒醒,就从婚房里逃走了。
迟到了两年的社死行为让贺明浠后知后觉地感到些许羞耻,挠着脖子走过去。
“咋了?”
“怎么吃外卖?”温礼用下巴点了点中岛台,“没有请阿姨给你做饭吗?”
管天管地还管她吃饭?
贺明浠如实说:“哦,阿姨前两天请假回老家了,我就吃了几天外卖。”
“吃完怎么也不收拾一下?”
“阿姨回老家了没人收拾,等她回来会收拾的。”
她的表情很理所当然。
温礼的脸色稍微变了下,平静的嗓音里透着几分耐心:“阿姨不在,你可以先自己收拾,这个天气食物变质得快,味道不太好闻。”
“有吗?”
贺明浠猛吸了吸鼻子,无辜地说:“我没闻到啊。”
小狗似的。
温礼放弃了。
“我替你收拾,等我会儿。”他说。
“啊?”
贺明浠不是第一次被人说,她爸、她兄弟、她发小,每个人都很看不惯她的懒惰。
但他们通常就是教训她一顿,教训完后,她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依旧不改。
她知道反正家里人也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没人会真的费心思管教她纠正她,她听不听都一样。
贺明浠不傻,能听得出来温礼这么拐弯抹角是在说什么,她也不是不知道温礼的意思。
但家里的新风系统每天都开着,确实闻不见什么味道,再加上阿姨马上就回来了,何苦要麻烦自己?
反正她不嫌弃自己就行了。
温礼这时已经捋起了袖子,摘掉手表搁在一边,真的准备帮她收拾。
贺明浠有些惊奇,温礼跟她家人不一样,居然不是只动动嘴皮子教育她几句而已。
不过就是几天的外卖而已,就这么看不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