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
“贺明浠同学。”
还是没反应。
老教授深吸口气,摆摆手:“你们坐在靠后面的同学,叫一下她。”
一个女生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贺明浠旁边推了推她。
贺明浠终于醒了。
刚睡醒,她的眼神还是朦朦胧胧的,老教授说:“贺明浠,我的课有这么好睡吗?”
贺明浠此时脑子还不是很清楚,听到老师这么问,她诚实地说:“蛮好睡的。”
教室里发出几声偷笑,老教授叹了口气,说:“不准睡了,你坐到前面来,好好听。”
上半节课她睡得昏天黑地,老教授管都不管,怎么后半节课就管起她来了?
贺明浠不明所以,但她还不至于叛逆到跟年纪这么大的老师作对,老师让她坐前面,她就坐前面了。
最近天气转凉,也不知道是哪扇窗户没关紧,有风溜进来,睡了一觉的贺明浠感觉鼻子有点痒。
前半节课她睡得很香,后半节课倒是没睡意了,贺明浠没再睡着。
她吸了吸鼻子,一会儿盯着书发呆。一会儿又侧头看着窗外,一会儿又低下头把头埋进课桌,一看就是在玩手机。
老教授从事教育行业几十年,学生上课走没走神,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更何况像她这么明目张胆的。
这已经不是发呆,这是已经魂游九天了。
老教授还有几年就光荣退休,对学生的容忍度很高。要不是温老师嘱托他,他还真不想管。
这不是给自己找气受么。
下课铃一响,贺明浠起身就要走,老教授将她叫住。
又被留堂?
贺明浠心有怨言,不情不愿地走到讲台边。
老教授上下打量了一眼贺明浠,离得近了这才看清了贺明浠长什么样子。
一看就没吃过苦。
老教授语重心长道:“我听温老师说了,你是温老师家的亲戚对吧?”
贺明浠一愣,温礼是这么说的?
也是,总不能说他们是夫妻,这不得吓死人。
她点点头:“对。”
老教授继续说:“你家里人把你安排到这里念书,肯定是想你拿个正经学位,以后好继承家里生意,是不是?”
家里人确实是这么说的,只不过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