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桃哦了声,没在意,继续靠在胡珠的肩膀上睡。
车子到学校之后,胡珠忽然接到了前男友的电话,她忙着接电话,挥手让男生帮忙送人进去。
男生就这样扶着温桃进了学校。
直到男生把她交到了老师手上,温桃闻到了某种熟悉的气味,这才想起要看看是哪位老师这么热心。
一睁眼,一仰头,看到脸色微黑的男人,温桃立刻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她跟救命稻草似的抓着男生喊:“你怎么把我交给他啊!”
男生一脸懵:“他不是你老师吗?我把你交给他有什么问题吗?”
温桃噎住。
说着男生又看着这位老师,怎么看怎么眼熟,突然恍然大悟地啊了声:“你不是浠浠的——”
陈清黎认出这个男生是明浠的朋友,黑黢黢的脸色终于稍缓了缓。
男生走了后,温桃一秒都不想在外面多呆,就要溜回寝室。
溜到一半,被陈清黎扯回来。
陈清黎站在她面前,半晌后才开口说了句:“你又去酒吧喝酒了。”
温桃:“……”
“还是和男生喝……”陈清黎垂眸,嗓音很沉,“如果他不是明浠的朋友,而是个不怀好意的陌生男人,你知道你现在会在哪儿吗?”
温桃酒意上头,听男人的语气这么冲,她顿时也不服气地朝他冲了起来:“还能在哪儿?就像那天一样被你带去酒店呗。”
陈清黎被她的话堵得一愣,原本为人老师的姿态立刻变得有些难堪起来。
他深深叹了口气,揉按眉心,再次自责地对她说了一句已经说过了很多次。
但无论说多少次都已经为时已晚的话。
“对不起。”
酒意作祟,话一说出口,其实温桃也立马后悔了。
她不想提的,真的不想提,尤其是在当事人面前。
整个栌城那么多所高校,他们就偏偏在一个学校碰上了,真的很想死。
那天晚上在酒吧的谈笑风生,一样的阅读爱好,他们同是莎士比亚的戏迷,同样对西方文学史颇有见解,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同好相逢,而是因为他们都是文学系出身。
温桃头疼欲裂,一想到这些,眼睛一热,直接尴尬得小声抽泣了起来。
尴尬是一方面,主要如果这件事被温礼哥知道了,他一定会把她打掉一层皮,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