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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
在他看来,周仕荣是分管人事工作的市委副书记,而且政府换届后很可能再上一个台阶,升任市长,有周仕荣在背后顶他,他进局班子简直就是罐里捉王八,十拿九稳的事。
所以,他根本不把张恒远放在眼里,和张恒远打招呼时,故意在职务前加了个“小”字。
听孙远军如此称呼自己,张恒远心里虽然很是不爽,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冲孙远军点点头,面色沉静地说:“前几次来六中调研,孙校长忙于公事,一直都不在学校里,今天听说孙校长没有外出,专门过来和孙校长谈点事。”
孙远军点燃一根中华烟,身子随之往后一躺,摆出一副高高在上,领导聆听下属汇报工作的架势。
张恒远本来准备好好和孙远军说说杜琦艳的事,如果孙远军能借坡下驴,和他心平气和的交流,他便放杜琦艳一马,简单给杜琦艳一个处分就算了,如今见孙远军不仅不准备和自己谈,而且蹬鼻子上脸,如此不尊重自己,他气不打一处来,往沙发上一坐,随手点燃一支烟,自顾抽了起来。
孙远军等了半天,见张恒远只抽烟,不说话,一脸纳闷地问张恒远:“小张科长不是有事要说吗,怎么又不说了?”
张恒远这才道:“孙校长,我想问一问,你们学校那个杜琦艳是怎么回事?”
孙远军“嘿嘿”干笑了两声,说:“小张科长是说你上次来我们学校,她顶撞你的事吧,我也是刚刚才听说,年轻人吗,做事爱冲动,我已经批评过她了,还望小张科长大人不记小人过,一张纸掀过去,算了。”
见孙远军轻描淡写就想把事情了解,张恒远心中冷笑不已,随即接过孙远军的话,说:“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我问的是他什么时候调到市第六中学的?”
孙远军下意识地扫了张恒远一眼,说:“去年调过来的。”
张恒远继续问孙远军:“她是从哪所学校调进来的?”
孙远军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随口说道:“她不是从其他学校调过来的,是从益阳师范毕业后作为特殊人才被我们学校引进来的。
张恒远不明所以地问:“特殊人才,她有什么特殊才能?”
孙远军想了想,说:“她上学期间是学校的文艺骨干,不光歌唱的好,文笔也特别优美,我们学校正好缺乏这方面的人才,我就把她招了过来。”
张恒远一脸严肃地说:“这好像不符合我们教育局人事管理制度吧,按照局人事管理规定,大中专毕业生必须在基层工作满两年,然后通过市局统一组织的选聘考试才能进入市直学校任教,而且师范培养的都是小学教师,拿的也都是小学教师资格证,怎么能直接进市直中学呢?”
孙远军盯着张恒远,一脸的敌意,说:“小张科长什么意思?”
张恒远针说:“既然杜琦艳只是师范生,而且又没有在下边学校工作过,是不能直接分配到市直中学的,当然了,孙校长已经把她招进来了,现在直解聘也不太合适,所以,我准备把她先放到基层锻炼几年,等拿到大专毕业证和中学教师资格证之后再调回来。孙校长,你看这样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