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接通,立即传来臧家祥的声音:“恒远,明天晚上有事吗?”
张恒远道:“明天晚上啊,还行,有事吗?家祥。”
臧家祥道:“文龙明天想请拂尘大哥吃饭,让你和我明天晚上一起过去作陪,你明天晚上要是没事的话,到时候和我一起过去,晚上六点半,龙兴大酒店二楼贵宾厅。”
张恒远和纪文龙、雷拂尘接触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因为彼此脾气相投,早已经成了铁哥们,故此,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道:“行,明天晚上六点半,我准时过去。”
挂断臧家祥的电话后,张恒远才想起袁芳下午给自己打电话的事。
当时,他因为恼火没有接袁芳的电话,现在想想,自己做得的确有些过火,毕竟他和袁芳还没有撕破脸皮,更没有分开,从法律上来说,他和袁芳还是夫妻,夫妻间不可能连电话都不通。
再说了,袁芳回来后一旦追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他又如何向袁芳解释?
思来想去,他决定给袁芳打个电话,他掏出手机,从未接来电中调出袁芳的电话,摁下了绿键。
然而,袁芳的电话竟然关机了,听筒里传来的是声讯小姐那略带甜美但却毫无感情色彩的机械女声:您所拨打的用户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关机?袁芳为什么要关机?
记得当初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偷情的时候,为了避免他人打电话惊扰他们的好事,每次干那事之前,他们都会把手机关掉,以便全身心地融入到偷情的欢愉中。
难道他们……
张恒远不敢继续想下去,而且他心头随之升起一缕莫名的悲哀和愤慨,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啪”的一声,把手中的手机摔在了地上,手机一下子被摔成了三块,一块电池,一块是电池上面的盖壳,另一块就是手机主体了。
好在手机还算结实,没有碎得满地都是。
手机摔成三块后,张恒远还不解恨,嘴里恨恨地骂了句脏话:“王成春,袁芳,我他妈的操你们十八代祖宗,你们不是落井下石,欺负我张恒远吗,总他妈的有那么一天,老子重新得势了,我他妈的让你们都不得好死……”
骂完后,张恒远牙齿仍然咬得咯咯作响,双手垂于体侧,拳头紧握,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可见肌肉的坚硬和青色血管的凸现。
他就这么站着,脑子里现出袁芳正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的画面。
他粗重地呼吸着,怒火止不住的往上冒,却又找不到地方去发,眼睛几转,瞟到身侧不远处的一把当初和袁芳一起买回来的暗红色实木椅子,觉得特不顺眼,抬腿一脚踢去。
椅子倒在地板上,向前滑出了有两米多远,差点撞上那耸立的黑色音响。
他拖鞋都踢飞了,脚也一阵生痛,尽管他经常锻炼身体,毕竟不是那种武功练到身坚如铁的猛人,肉身凡胎的,跟木头硬碰硬还是差得远啊。
不行,光呆在这屋里也不是个事儿,得出去找找!
他心里涌起这么个念头来,也没怎么考虑究竟上哪儿去找,分成三部分的手机也没去捡,一只脚穿着拖鞋另一只脚光着就往门口走去。
脚步匆匆刚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换上那双袁芳花了八十五块钱为他买的凉鞋,便听到门外上楼的脚步声停止了,随后,传来开锁的声音。
难道刚才自己没接袁芳的电话,袁芳意识到自己生气,害怕了?提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