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勺城爆发了瘟疫,封城。
安平看他,“你是灾星吗?”
赵江鹤轻叹,“我是为了帮你,你都被人抛弃了,挺可怜的。”
安平托腮看他,“不,我全家都死光了,这一条是不是更可怜?”
赵江鹤唏嘘,“没见过你这样子的……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安平漫不经心重复,“家破人亡,被人遗弃啊,你耳朵还没听出茧子吗……”
赵江鹤叹道,“你说话总这么刺人吗?”
她却忽然噤声了。
良久,赵江鹤凑上前去,却见她眸间氤氲,轻声道,“我很想不刺一个人,但是没有机会了……”
“他很好吗?”赵江鹤问。
她垂眸,“很好,最好,无与伦比的好……”
赵江鹤看她。
……
勺城一场瘟疫持续了三两个月,死了不少人。
最后赵江鹤也染上,城中的病人太多,大夫丢下药,也实在管不了。
病榻上,赵江鹤看她,“瘟疫会传染。”
安平笑,“你看我的样子像怕死的吗?”
赵江鹤奈何笑笑。
安平安抚,“喝药吧,许是喝着喝着就好了。”
赵江鹤看她,“安安,若是我活下来了,一定好好待你。”
安平眨眼,“那你还是别喝了。”
赵江鹤气得五脏六腑都重重咳了一道,咳出了一道脓血,也不知可是这脓血咳出的原因,人却越渐好起来。加上朝中不断有药物送来,整个勺城终于在三四个月后恢复平静。
安平却失了心中平静,她有四个月身孕了。
是离京前,同宴书臣的时候,原本平静的心里,似是被打翻,脑海中全是早前那句,她与他若是有女儿便叫锦诺……
她同宴书臣的孩子。
锦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