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许是要变天了……
西南边关事端一完,他要尽赶回云山郡。
这一次,有她在家中等他……
苏锦醒的时候,天都已大亮了。
苏锦伸手抚了抚额头,似是想起昨夜在小榻上看话本册子,而后在小榻上睡着了窝了一宿。
她身上有披风在,应是白巧早前给她盖的。
她又睡迟了些,苏锦心中唏嘘。
她想撑手下榻,才觉许是窝了一宿的缘故,似是整个腿脚都麻了去。
正好白巧入内,便先让她缓一缓,自己去拧了热毛巾来外阁间,递于她手中。
苏锦一面擦脸,一面听白巧道,“方才听驿馆的掌吏大人说,咱们运气真正好,前不久雨下得太大,阳城回平城的路还塌方过,一日的路要绕行四五日。就前头三两日的事,那路才修好,也能过人和马车了,跑过不少商旅了,也安全,所以可以放心过了。”
苏锦笑笑。
四五月间,平城就是这样阴雨绵绵的天气,有时候能接连下上大半月也不见停的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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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的迹象。
梅子黄时雨,年年都如此。
年长的便都说是这雨水养人。
等到远洲,反倒雨水很少。
接连下雨的时候整个城中都焦躁不安,不知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
白巧却在那时觉得稍稍有了些平城家乡的味道。
如今,真要回来了。
白巧心中反倒忐忑了,“之前有送信给二公子,二公子应当知晓小姐今日要回平城,一定会来城门口等小姐。”
想起运良,苏锦笑笑。
爹爹没有姨娘和通房丫鬟,她与运良是亲姐弟。
小时候爹爹多在军中,她与运良便跟着祖母和娘亲两人。
运良小她三岁,她亦长运良三岁。
三岁算不得鸿沟,再加之两人是一道长大的,从小能打到一处去,也能玩到一出去,有时,还能说些体己话。
她嫁去柳家的三年,因为柳致远的缘故,没有回过门。
前年运良来远洲看她,是带了爹爹在赴任途中意外的消息。
那时爹爹意外,祖母和娘亲的精神支柱好似轰然倾塌,是运良一人挑起的家中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