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吓得赶紧连滚带爬起身,这哪里是他该想的,撩起帘栊出了大帐。
那跪坐在地上的女子却将柏炎的神色看得清楚,自她先前入帐中起,柏炎就细致打量了她一回,她也以为他是有意的……
眼下,帐中没有旁人,那女子生想着稍后要如何。
柏炎的声音却低沉传来,“你是自己说,还是一会儿等曲同忠来了再说?”
那女子后背一僵。
她惊异抬眸,却柏炎根本没有看她,但话中分明有话。
她僵持不开口,柏炎轻声道,“下次要刺杀,武器别放簪子里,我早前要给夫人打一枚簪子,拆了不下数千支,也算略有研究,你这支不是簪子,还要我再继续吗?”
那女子似一桶冷水从头浇到尾。
“我……我听不懂……”声音别样娇羞可人。
柏炎嘴角勾了勾,却冷眸看她,“我对你没兴趣。”
那女子瞪大了眼……
柏炎淡淡应道,“你在刺杀前,应当做足些功课,本侯的夫人从头到脚生得有多美……”
那女子似是晴天霹雳一般,竟楞得说不出话来。
柏炎唤了声:“来人。”
帐外有士兵入内。
柏炎平常道,“扔出去……”
那女子惶恐扑上前来,却被两个士兵驾走。
柏炎拆开第三枚信笺时。
……夫人今日揭了二爷的面具,有些不好……
柏炎指尖彻底僵住,先前便有不好预感,眼下眸间就似被晴空霹雳劈中一般,整个人木讷怔在原处。
片刻,直接烦躁揉了纸笺。
眸间似是有窝火和怒意溢出一般。
她一定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