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抚上她的细腰,沾染了情。愫声音低沉道,“再唤一声……”
他温柔伸手箍紧她的双手,她脸颊一抹绯红,他俯身含住她的双唇,下一刻,她眸间的绮丽再不复早前清明……
她包容着他的温柔。
亦在他的温柔里沉沦。
从浴池边到浴池中,从浴池中到苑中的小榻上,他将她抛至云端,逼她揽紧他的后颈颤声唤他着他的名字,亦从身后揽紧她,将她揉碎在心底……
……
等她取了水杯折回榻中的时,柏炎已俯身趴在床榻上入睡。
锦被半盖着裸。露的腰间,沉稳均匀的呼吸声在耳旁响起。
苏锦轻声放下水杯,没有吵醒他。
又轻轻在床沿边落座,伸手将被子拉到他后背处。
先前他说口渴,她去取水,等回来的时候,他已熟睡。
眼下才七月中旬,他原本该七月末回云山郡,应是日夜赶路回来见她的。
她心底微暖。
亦心生护短。
她自然不信他说的五日五夜,信鸽来回一趟都需七八日,他至少有十余个日夜都在马不停蹄的赶路,才能早回来几日。
她起身,不想扰他清梦。
只是起身时,眸间又微微沉了沉。
她早前与他亲近,她曾触到他背心处的伤口,但眼下看到,背心处那伤口之深,好似曾剜去了一块骨。肉一般,伤疤的痕迹很重。应是许久未愈留下的旧痕,颇有些触目惊心。
她轻轻抚上,眉头拢得有些深。
战场上,他经历多少生死,才能换来这身傲骨。
只是她指尖轻抚,他在睡梦中依然轻声闷哼。
苏锦回过神来。
他呢喃道,“阿锦,乖,我睡会儿。”
他实在是困极。
她笑笑,自袖间拿出那枚同心结,轻手轻脚上前置在他覆手之下。
心中好似幼时得了最心爱的东西,微微俯身,轻轻吻上他脸颊。
他未醒,呼吸声依旧沉稳而均匀。
苏锦莞尔,撑手起身,半踮着脚尖,做贼心得悄声往耳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