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才刚刚结痂了,好不容易养到这样子……”
箭伤深,本就是奔着要把岑砚射下马的力度拉的弓。
七八日能结痂,还是后面两天冲洗一次,换纱布的功劳。
要是又折腾起来……
庄冬卿本人就是个不喜欢与直男太亲密的,也没住过寝室,能理解有多别扭(六福不算在内,年龄小是其一,其二,他确实把六福当弟弟看),加之岑砚还有洁癖,他疯了才让人换房间。
想到什么,庄冬卿又抬头,着急道:“对了,你伤口……”
话没说完,被岑砚打断,“还好。”
“哦哦。”
房间又安静下来。
话赶话的,两个人都不太自在。
六福也不敢多言,只服侍着庄冬卿上床,给他掖好被子,放下水壶,便离开了。
油灯被吹灭。
岑砚跟着也上了床,窸窸窣窣的,等动静小了,庄冬卿出声:“今天晚上,对不起。”
岑砚倒是平静:“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又不是你想的。”
庄冬卿纠结:“我也不知道,就……”
“我懂,别说了。”
“……哦。”
以为岑砚着恼,庄冬卿闭了嘴,过了会儿,睡意泛了上来,庄冬卿昏昏沉沉道:“晚安。”
岑砚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能感觉个大概。
回了庄冬卿一句,“好梦。”
庄冬卿呼吸已经变匀了,也不知听到没有。
着恼……岑砚倒是没有。
他只是……
深吸口气,吐出去,岑砚还是觉得有些躁意,消解不掉。
硬,了。
扶庄冬卿出去时候的事,回来才发觉。
现在心都静不下来,要睡,只怕要等一阵了。
肩膀上伤口也受到了影响,并不如他说得那般轻松,但现在反倒变成了一件好事。
至少能分掉一部分注意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