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庄冬卿的神色变化,岑砚开口道:“回来的时候就结了痂,后面折腾着才没好,这又养了一段时间,赵爷和御医都说,再几日便会掉了。”
庄冬卿迟疑了下,还是伸了手,按了按边上,创口已经收缩得很小了。
手指抬到结痂处,正犹豫,岑砚的手按着他的,落到了结痂处。
好厚的痂。
庄冬卿不敢用力,轻轻地摸了摸,便放下了。
“是快掉了。”
“嗯,不用担心撕裂。”
察觉这句话的深意,庄冬卿哽了下,嘟囔道,“我不是为着这个看伤口的。”
“知道,小少爷是在担心我。”
“……”
略略抬眼,岑砚目光温和凝着他,神情不似说笑。
庄冬卿心软了,低头嗯了一声。
气氛都到这儿了,索性把去西厢时打好的腹稿也一并讲了,“柳主管同我说了些封地的事,也是我今天恰好撞上了,你别怪他。”
“你……别太难过了。”
“以后肯定会有人将你放心头,时时牵挂着的。”
岑砚瞧着庄冬卿,心想,其实已经有人了。
偏生还要问:“哦,谁?”
庄冬卿飞快看了他一眼,眼神闪烁,心思全在脸上。
岑砚向来不喜欢听假话,但偶尔一次,也无妨。
如果有人肯花心思为了哄他而骗人,他听了其实也是高兴的。
这般想着,岑砚只笑看着庄冬卿。
但庄冬卿又一次说了实话。
在开口前,拽着他的手,贴到了自己身上,“他。”
岑砚怔愣。
庄冬卿目光灼灼:“你养过小孩儿吗?”
“其实不轻松的。”
“但是不管父母怎样,在他们眼中,都是最了不起的人。”
“小孩子都是很简单纯粹的,好好对待他们,他们就会回馈你自己全部的爱意。”
“等他出生了,他会和爱我一般,也爱着你的。”
手下是庄冬卿的小腹。
岑砚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