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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桐桐呢?没在?不会,她不在这几个丫头在上房干什么?
宁远挪了两步,从这边窗户前,挪到另一边窗户前,再往里看,这张窗户几乎看不到什么,宁远往前靠了靠,伸手指按在窗纱上,想捅开却又缩了回去,往后退半步,又看了片刻,挠了挠头,清了清喉咙,重重咳了一声。
片刻,上房帘子掀起,水莲掀帘子出来,板着脸走到宁远面前,“我们姑娘说了,请七爷回去,以后不要再来了。”
“这是你们姑娘说的?”宁远啊了一声,不敢相信,“你们姑娘病了?有事?对帐呢?不舒服?”
“都没有,我们姑娘好好儿的,也没对帐,我们姑娘说,七爷这样半夜三更穿墙入户,从来没有这样的理儿,请七爷回去,请七爷不要再来了。”
水莲脸板的更紧了,说完,侧身站到旁边,做了个请走的姿势。
“你跟你们姑娘说,我来找她有正事!大事,是墨七和……墨七的亲事,有大事,一定得跟她商量,你跟你们姑娘说一声,我哪趟来不是正事?你们姑娘……你再去问一声你们姑娘,快去啊!”宁远急了。
“我们姑娘说,”绿梅掀帘子探出头,“她不知道七爷说的这些正事、大事,跟她有什么相干?请七爷赶紧走,不要再来了,不然,我们就叫人了。”
“啊?”宁远直瞪着绿梅,“出什么事了?这是……”
“水莲姐姐,姑娘说,让人请文二爷,还有太太、大爷过来。”绿梅又传了句话,宁远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好好好!我走,我现在就走,我真有正事……我走,回头再说。”
宁远见事不妙,急忙往月洞门走,水莲紧跟在他后面,看着他推开角门出去,紧跟着推开角门出来,那意思,是一直要盯着他出了李家。宁远没办法,只好一路往前,在水莲的监督下出了后角门,门在他身后哐一声关上,水莲的脚步远去,还没消失,又回来了,接着听到水莲的声音响起,“去跟陶嫂子说一声,姑娘的吩咐,把这个角门上的锁,用铜汁儿灌死。”
宁远听的目瞪口呆,出什么事儿了?
宁远辗转一夜也没睡着,第二天也没心思练功了,眼巴巴看着天亮,看着滴漏数着水滴熬到散了朝,换了衣服,一溜烟直奔翰林院,去找李信。
李信正从书库抱了一大抱书出来,宁远急忙小跑冲去,伸手去接李信怀里的书,“这收沉,我替大哥抱。”
李信一个愣神,书就被身手比他利落不知道多少的宁远抢过去,宁远抱着书,掂了掂,“这么重的书,大哥怎么能自己抱?这种粗活以后我来。”
“宁七爷这句大哥,在下实在不敢当。”李信绷着脸,神情严肃。昨晚的事,他已经知道了,本着文二爷的吩咐,他至少得袖手。
“大哥要是不敢当,那还有谁敢当?论学问、论见识,论品行,大哥都当得起。”宁远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