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也不是死人啊。”周燎话语玩味间又用了几分力,“对着男的也能有感觉?”
若是现在谁推开包间的门,忽略周围强制的人,眼前的景色倒也称得上具有观赏性,不知道的还以为长相清秀的男孩坐在另一个男生腿上接吻。
秦湛嘴角挂着吞咽不及的酒液,和Ollie脸上的泪水混在一起,带着咸湿的麦芽味。他的下颌快被周燎按得脱臼,拇指压住的地方快在淤青上掐出一道白印,每挣扎一分,痛苦就越深一分。
Ollie侧过头还要继续,却被周燎一把抓住了头发,逼迫他整个头扬了起来。
“你再哭我都要反胃了。”
Ollie红着眼睛全身都在发抖,他几乎不敢同眼前的任何一个人对视。而秦湛在自己嘴唇离开后,几乎是发着干呕把还没流进胃里的酒精全部吐了出来。
“好脏啊。”
Ollie顿了一下。
周燎微微眯起了眼睛:“玩具我要干净的,你该怎么办?”
“客人。。。。。。”Ollie连声音都在颤抖。
周燎没回话,只是好整以暇地静静和他对视。
Ollie不敢想象反抗的背后是什么,他颤巍巍地撑在秦湛两侧,忽视对方全身绷紧的的肌肉。
“滚。。。。。。。。”秦湛眼底像盛着一条血河,在周燎拇指的按压中发不出一句完整的声音,脸颊是撕裂的痛,连头皮都在发麻。
“我耐心有限,弟弟。”
周燎看着眼前犹豫不动的人,他伸出脚踩在了Ollie的背上,逼迫对方整个人瞬间跪在地上,包厢里只能听到骨头和地面的碰撞声,是骇人的剧痛。
。。。。。。。。。
“出去吧,喝了一瓶半,多少口我也懒得算,今晚就当二万五,待会儿我让你们经理打给你。”
Ollie低垂着头,羞耻忏悔屈辱不甘,情绪升腾起的瞬间在听到二万五的时候,就像一杯热水洒在了冰天雪地里,瞬间变成了雾气消散。二万五是他打工多少个月不吃不喝才能赚到的钱,仅仅在今天一晚上。
他像个卑劣却偷偷窃喜的加害者。
他知道今天走出这扇门,他会睡不着觉,会在床上辗转反侧内疚一辈子,可一想到把自己带大的爷爷那双皲裂苍老的手,和因为没钱不敢治病的父亲。。。。。。
Ollie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睁开,他用手擦干净了嘴角的和脸上的浊液,声音仿若游丝,从头到尾都不敢再看第二眼秦湛。
“谢谢。”
待包厢门重新关上,周燎才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他看着秦湛猩红的双眼,对方工作服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几颗,露出了被血管和酒精染得绯红的锁骨和胸肌,嘴角是新鲜开裂的伤口。
整个人在灯光的阴影下,仿若地狱里拴住的猛鬼。
“秦湛,看到了吗?”
“没钱会让人变成狗。”
一个晚上,再没有人进来一次,就连快到凌晨两点下班也无人提醒,像是默认放纵这个包厢里所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