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片刻,红色的人影从大殿后方行了进来,林昊青起身,还未行礼,上面便传来了一声:“行了,礼就免了,说说吧。你到这儿来的目的。说得不好,本宫便在此处斩了你。”
林昊青本来微弯的腰,直了起来,他直视殿上的顺德公主,红纱背后,她脸上可怖的痕迹依旧朦胧可见。
“公主,罪臣此次前来,是来解公主多年心病。”
“心病?本宫的心病,你可知?”
“国师府,大国师。”
顺德公主往后一仰,斜倚在座位之上,“国师是本宫师父,你却说他是心病?该杀。”
林昊青一笑:“若非心病,而是靠山,公主近日来,何须以邪法,吸取那般多驭妖师的灵力?”
“我公主府还有你的探子?”顺德公主眯起了眼睛,“林谷主,本宫不曾想,你们驭妖谷的手,伸得可真长啊。”
“为自保而已。与公主一样,我驭妖谷,四方驭妖地,在大国师的钳制之下,苟延残喘,偷活至今,莫说风骨,连性命也被他随意摆弄。朝廷之上,不也正是如此吗?”
顺德公主微微一默。
“公主渴求力量,罪臣冒死回京,便是要为公主献上这份力量。”
“说来听听。”
“炼人为妖。”
顺德眯起了眼睛,想到那人,她神情一狠:“纪云禾?”她冷哼,“她都已经死了,你还敢将她身上的法子,放在本宫身上?”
“纪云禾已死,但却并不是死于这药丸,而是死于多年以来的折磨。”
提及此事,顺德公主仍旧心有余怒:“死得便宜了些。”
林昊青恍若未闻,只道:“纪云禾生前所用药丸,乃是我父亲所制,不瞒公主,大国师以寒霜掣肘驭妖一族多年,为寻破解之机,我父亲私下研制了炼人为妖的药丸,寒霜只针对驭妖师的双脉之力,若炼人为妖,寒霜自然对那驭妖师,再无毒性。父亲将那药丸用在了纪云禾身上,以抵御寒霜之毒。只可惜未至结果,父亲反而先亡。”
“我随着父亲的研究,继续往下,几乎以快成功研制出炼人为妖的方法,只是,我还缺少一个东西。”
“少什么?”
“寒霜的制药顺序。”
“哦。”顺德公主一声轻笑,“原来,当初我让你去北伐,你向我提要求,要寒霜之毒,说着是方便你去掌控四方驭妖地的人,原来,是拿了我的药,去做自己的事。”
“此一时非彼一时,公主,我当时对公主是有所欺瞒,只是如今,我与公主,皆畏大国师,何不联手一搏?”
顺德公主静默许久:“三天。”她道,“你做不出来,我便将你送给大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