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书桐毫不犹豫地说,要。
那时候她们都太需要一个宣泄情绪的方式了。
她们第一次尝试是在某天放学后,在公园的角落。
抽第一口的时候,两人都呛出了眼泪,难受得不行,然后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又笑了。
现在的顾含青已经不像当年那样了。
晚风从窗外吹过,吹动她的头发。
她身上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裙,外面披了件雪纺衬衫,因为她斜倚的姿势,一边的衬衫慵懒地滑落肩头,挂在手臂上。
穿着黑色吊带睡裙的纪书桐双腿随意地盘在椅子上。她倾身弹了弹烟灰,问:“你和薄谈怎么样了?”
顾含青抬起下巴,对着夜幕里的月亮吐了口烟,说:“他现在应该对我有点兴趣,但也只有一点。不需要我了大概还是会把我踹了。”
说起来也巧,纪书桐有个舍友的哥哥和薄谈是一个班的。
之前顾含青很多关于薄谈的动向都是从那里得来的。
“我最近研究了下,我们系有联合培养项目,申请通过了,大三和大四两年就可以在国外读。”顾含青说。
纪书桐:“能出国是最好的。只是薄谚会让你顺利出去吗?”
顾含青志在必得:“所以薄谈那里我还得继续努力。”
看着顾含青平静的样子,纪书桐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靠高考逃离了北城。
但是顾含青没能。那时候她的身上有牵绊、有锁链。
其实顾含青并不欠薄谚什么。她明明是最无辜的一个。
抽完最后一口烟,纪书桐把烟头按进烟灰缸里,举起杯子说:“青宝,我们将来都会好的。”
顾含青拿起已经凉了的水,隔空与她一碰,语气轻柔坚定:“会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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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假期的北城到处都是游客,去哪儿都是人挤人。
顾含青和纪书桐基本一直宅在家,顶多出去买买菜、逛逛超市。
两人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顾含青做饭,纪书桐打下手,下午一起打游戏或者看电影,晚上点着香薰蜡烛坐在窗边喝酒聊天。
6号这天下午,纪书桐要回去了。
顾含青帮她一起把行李搬到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