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事?阿罗,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暗搓搓记恨了多少事、准备整治我呢?”
聂九罗也笑了。
她才不会告诉他呢,那时候,他在她沙发坐垫下藏了个弹扣,骗她说是炸弹,会把她炸得粉身碎骨。
那之后,她就发誓把这玩意儿塞进炎拓嘴,让他生吞下去。
再后来,弹扣是不知道丢哪儿去了,但事,她原来一直都牢牢记着。
聂九罗笑着笑着,轻轻伏下身子,手环住炎拓的脖颈,凑向他耳边。
炎拓觉得,熟悉的气息,混着秋夜雨水的沁凉充盈鼻端,冰凉的湿发柔软地覆上他的脸侧。
再然后,听到她低声说:“好久没见你了,炎拓。”
炎拓笑起来,眼底渐渐温热,他伸出手,搂住聂九罗的身子。
她温驯的时候,总是显得尤为单薄,单薄到他舍不得多施一分一毫的力气。
他说:“我也是,好久不见了,阿罗。”
***
人都没注意到,卢姐房间的灯亮过,窗帘还微掀了一下。
再然后,灯就灭了。
卢姐是被落瓦声给惊醒的,这一夜,原本就风大雷烈,她睡得不大安稳,瓦片砸落的时候,猛然睁了眼,还惊出一身冷汗,以为是有贼趁夜乱入。
于是她揿亮了夜灯,却不敢贸然出去,先悄悄掀开窗帘。
这……
卢姐慌慌张,赶紧关灯,躺平在床上时,还止不住心头乱跳。
年轻人,真是……
求刺激都没个度了,有什么事,去屋搞嘛,这大风大雨大半夜的……
卢姐觉得,她还是更认同自己那个时代的感观,人都比较含蓄,感虽不外放,却雅淡隽永,久弥香。
么,改天找刘长喜聊聊吧。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