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拓吓了一跳,顿了会才反应过来:“吵醒你啦?”
聂九罗摇了摇头,她睡头发散乱,一蓬长发半遮了眼,透过无数细密的发丝间隙看炎拓,感觉很新奇,觉他很远,又很近。
她说:“你怎么不看呢?”
炎拓没明白:“看么?”
聂九罗抬起一根手指,指那些星星纸:“那个啊。”
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但她观察了好久,炎拓只是折,从没有停下来去看。
炎拓说:“这不是你日记吗?我看了干嘛?再说了,你如果不介意我看,我后朝你要着看就行。你如果介意,我现在看了,不是跟偷一样吗?”
又说她:“趴着睡难受啊,床上去睡吧。”
聂九罗哦了一声,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爬坐起来,炎拓起身过来扶她,她借力站起,整个人还有点懵,站摇摇晃晃的。
炎拓有点担心:“是不是头晕?”
聂九罗伸手胡乱抓理了一把头发,说:“没么。”
她撇下炎拓,自顾自朝卧房走,走很慢,若有所思,心头一片茫然。
她觉,今晚的炎拓好像有点不一样,或者说,今晚的自己有点不一样,心头怅怅的,鼓胀着么,仿佛有么东西就快清晰了,但又说不清楚。
走到门口时,她头看炎拓。
炎拓正目送她,见她头,还冲她摆了摆手,似乎是在赶她快点去睡。
鬼使神差般的,聂九罗问了句:“炎拓,我常架吧?”
炎拓一愣,架是过,但也没有“常”吧。
见炎拓没答,聂九罗有些意兴阑珊,转身正待进屋,炎拓又把她给叫住了。
头看时,炎拓盯着她看,脸色有些奇怪,问她:“阿罗,你想架吗?”
聂九罗说:“现在啊?”
炎拓一颗心跳几乎快蹦出来,手心都渐渐浸了汗。
他点了点头,说:“就现在。”
就,聂九罗低下头,解开略松的衣带,重新扎紧。
她说:“是你要啊,不过我,别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