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叫她的名字,温桃转过身去,本来已经缓过来的脸色又尴尬了起来。
陈清黎今天穿了件深色衬衫,外搭了件同色系的长风衣,很衬他的气质。
再衬也没用,她无福欣赏。
陈清黎问:“你要去哪儿吗?”
温桃点头:“嗯,去一趟经管楼。”
听到她要去经管楼,陈清黎的表情微微一滞,将手中的伞递给她。
“有点远,打伞去吧。”
温桃:“那陈老师你呢?”
“我办公室还有伞。”
听到他还有伞,温桃说了声谢谢,接过伞。
她刚撑开,男人又问了句:“剪刘海了?”
温桃:“啊?嗯。”
陈清黎没再说话了,温桃想他应该是没话说了,撑伞准备走。
人都快走到雨幕下了,陈清黎才叫住她。
“对了,温桃。”
温桃回身:“还有什么事吗?”
陈清黎略有些为难地抿唇,酝酿片刻才问:“我们俩的事,你没有跟温礼说吧?”
温桃一愣,紧接着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
“好……”陈清黎轻轻舒了口气,“别跟他说。”
温桃尴尬地咧咧嘴:“我知道,肯定不会说的,陈老师你放心。”
看着她尴尬的表情,陈清黎叹气,揉了揉眉心,语气里有懊恼,有歉疚,也有无奈。
“那晚在酒吧,我确实没想到你是栌大的学生,也没想到你是温礼的堂妹。”
“抱歉。”
温桃干笑一声:“没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也有错。”
错在因为失恋就去酒吧乱喝酒。
她也没想到陈清黎是栌大的老师,更没想到他是堂哥温礼的同事兼朋友。
开学那天见到陈清黎后,甚至因为过于尴尬,一度想要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