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他……呜呜呜!”
徐元春一听这话,顿时伏地痛哭,徐璠上前扶起自己儿子,小声安慰道,“莫哭,你乃是男子汉大丈夫矣,不可作女儿状!”
“父亲,三叔到底犯下何事,竟让祖父这般生气!”
“他火烧驿站,致使钦差两死一伤,”徐璠抬头不让眼泪流下,“又伙同他人,入京谋害状告之人,铁证如山!”
“就在昨日,皇帝下诏,将你祖父首辅之位夺去,此便是要对我徐家动手之兆!”
徐元春闻言,脸色一变,不敢置信道,“可是他人陷害,我不信三叔这般目无法纪!”
“唉!信与不信,都是一场空了,”徐璠背过身去,对着徐元春道,“你是我徐家的长孙,若皇帝真的不留情面,要将我徐家满门抄斩!”
“你不能有事!”
“父亲要孩儿如何做!”
“花园中有条暗道,直通宅外,你立刻带上细软,悄悄离开,不要声张,”徐璠小声叮嘱道,“出了宅,不要回头,你以后便不姓徐,姓余,知道没!”
“父亲,您呢,不跟孩儿走吗!”
“你祖父之后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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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事,为父必须操办,若逝后,无一人相送,该是何等的凄凉,”徐璠挥了挥手,驱赶徐元春。
“去吧,莫要担心为父,有为父在此,尚且还能为你遮掩一二,赶紧收拾了细软,离开京师吧!”
“切记,不要回松江,不要回华亭!”
“是,孩儿记下了!”
说完,徐元春跪地彭彭对着徐璠磕了三个响头,噙着泪,头也不回的直接转身出了书房。
徐璠追出书房,倚着门框,看着瘦弱的儿子踏雪离开,眼泪哗啦的淌满脸颊,直接看不见徐元春的背影,依然不肯进屋。
以后的路,没了你祖父的照拂,没了你父亲我的看护,你徐元春,就要自己走下去了!
徐家大门处,提着药箱的大夫,慢步走出,锦衣卫小旗见状,上前拦住就要检查,待打开药箱,检查无有携带任何物价书信后,这才询问道,“徐先生病情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