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承认?”徐九英指着他鼻子道,“我去买芋郎君的时候,转个身你就没影了。我又掉了钱袋,要不是人家援手,我差点就要绞袖子付账,你知道多狼狈么?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陈守逸眨了眨眼,慢慢道:“真不是故意的。奴不是还特意问过太妃带钱没有么?哪知道太妃刚好就掉了钱袋。若是知道太妃没钱,给奴十个胆子也不敢走开呀。”
“那你干什么去了?”徐九英没好气地问。
陈守逸笑道:“人有三急。不过……太妃为什么认定奴婢是故意的?奴婢和太妃一道出去,要是把太妃弄丢了,奴婢有几个脑袋赔?等奴回来找不到人,太妃知道奴婢有多担心么?一个晚上哪儿都不敢去,只敢在宫门附近守着。”
“还不是因为那句话,怕你多心……”徐九英嘀咕一句,怕再勾起他的心事,到底未曾明说。
“哪句?”陈守逸想了想,似乎明白了,“哦,那一句。太妃多虑了,奴婢并没有放在心上。”
徐九英道:“就你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还说没放在心上,谁信啊?陈守逸,你知道你的毛病是什么?”
陈守逸一怔:“请太妃赐教。”
“死鸭子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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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子嘴硬,”徐九英道,“明明在意得要死,却要装得不在乎,结果只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太妃不也一样?”
“我和你才不一样,”徐九英道,“我是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都影响不到我。你看我什么时候因为别人说我粗野不高兴了?哪像你,触到痛处就上脸。也就是我,你看宫里还有谁这么纵容底下人?”
陈守逸用空着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奴表现得这么明显?”
他却没听到徐九英的回答。为了拿回纸包,徐九英才随口胡说八道一番,好转移他的注意力。陈守逸深思的时候,正是夺包的机会。她蹑手蹑脚地上前,猛然出手抢夺纸包。陈守逸却灵活地转了个身,将手举过头顶,笑着道:“就知道会是这样。”
“还我!还我!”徐九英气急败坏地跳起来抢纸包。
陈守逸哪里肯这么轻易的让她夺了回去,将手里纸包举得更高。徐九英没能抢回纸包,反倒一巴掌拍在了包上。陈守逸没料到她能触到纸包,一时没抓牢,纸包就在徐九英拍打下飞出了阁道。两人眼睁睁地看着那纸包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最后落进了阁道外的阴影里。
两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徐九英才跺脚道:“都怪你!”
“怪奴,怪奴。”陈守逸苦笑。
“还不去捡回来!”徐九英道。
陈守逸只好走出阁道,一路绕行到阁道底下捡那包果子。
阁道下光线昏暗,陈守逸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那纸包。所幸虽然从阁道上掉下来,纸包却没有破,顶多是里面的杂果有些碎了。
“太后的意思你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