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巾二横指宽置于顶,底边近眉弓,顶角垂于枕后…”
龚信在台上来回踱着步,台下的熊思贤恍然大悟,低声道:“原来是岐黄之术。”
熊琪不解问道:“可这些军伍为何会写字?”
“谁!”龚信猛然回过头:“谁敢在老道台下交头接耳!”
熊思贤在最后一排,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下意识就低下了头,熊琪也是如此。
龚信直接开骂:“哪个狗日的胆敢喧哗,给老道滚上来。”
军伍们面面相觑,刚才光听龚信“提问”了,也没注意到是谁小声交头接耳。
龚信眼眶暴跳:“无人承认?”
军伍们似是知道要发生什么似的,急了,已经有人开始骂上了。
“好,好,好哇。”龚信怒极反笑:“老道整日都快被你们这群蠢货气死了,怎地,心中不爽利,好,那老道…”
话没说完,一个人影蹭的一下窜上了台,手里还拿着茶杯。
熊思贤抬起头,再次目瞪口呆,他认识这人,南军大帅,白修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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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跑上台,满面堆笑。
“龚哥哥,龚哥哥诶呦我的龚哥哥诶,别见气,万万别见气。”
白修竹满面讨好的茶杯递了过去:“哥哥喝口茶,消消气,消消气儿,下了学堂,我收拾他们,狠狠收拾他们。”
龚信接过茶杯,呷了口茶,冷哼道:“既是老道讲文,无需大帅惩治他们,好,不愿学这药理,那老夫就讲军阵。”
一听“军阵”二字,包括白修竹在内,所有人都坐直了身体,双目火热。
“所谓谋攻,以智谋攻城,不可专用武力,取手段使守敌投降。”
龚信锐利的双眼扫过第一排军伍:“三十六计,数中有术,阴阳燮理,机在其中,机不可设,设则
不中,老道刚刚所言,前段出自谋攻,后段出自三十六计,三十六计中,何以用在谋攻之上。”
第一排军伍连忙站起身,从左到右,一一作答。
龚信对这群的回答还算满意,点了点头:“如今木鹿、云二部已是探了五百余里,再过究山便是月神部下辖三部,其中二部藏于瀑后密林,以木器为垒,何意破垒。”
第一排军伍们坐下了,满面侥幸心理。
第二排军伍们站起来了,满脸如丧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