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这样,井珩被弄得一身凌乱……
正凌乱着,再被猛一扑一拽,衣服直接被拉下了肩……
井珩:“……”
他太难了……
这阵还没难过去呢,突然又被扑了一下,更倒霉的是,他脚下绊到东西没站稳,整个人直接往后倒了下去,手里握着大河蚌的胳膊也没来得及松,于是便拉着她一起倒了下来。
轰……
两人齐齐落地,井珩躺在地板上,摔得脑壳生疼,大河蚌趴在他身上,额头磕到他下巴,也是巨疼……
井珩生闷一口气,疼也不出声,躺平了看着屋顶,一会又落下目光看向趴在她身上的大河蚌,她正用手揉额头呢,有点要哭的样子说:“疼……”
井珩终于知道以前睡觉的时候是怎么被她压的了,就是这样被她压的。被压得没脾气,他躺着没动,抬手过去在她额头上揉了揉,嘴里突然本能冒出来一句:“吹一下就不疼了。”
说完了才意识到,他怎么会说出这么幼稚不科学的话?想想又想起来,小时候摔了磕了碰了,井妈妈哄他的时候,说的就是这句。
大河蚌自然也当真了,抬起目光看着他,似乎在等他吹。
眼前有个要哄要伺候的,井珩哪还管得了自己脑壳和下巴也还疼着呢,他伸手把大河蚌扶坐起来,自己也坐起来,然后凑过去,在她额头上吹了一下。
风一扫过去,大河蚌被吹得眯了眯眼,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似乎突然颤到了井珩的心坎上。他吹完愣住,低眸看着那对漂亮的眼睛,长长密密的睫毛,呼吸节奏忍不住微变。
还没等井珩反应过来,大河蚌先睁开眼睛仰头看他,说了句:“不疼了。”
井珩回过神,连忙屏住气,和大河蚌之间拉开到正常距离,对她说:“好。”
大河蚌当然感觉不出他有什么异样,她看了看井珩,突然往他面前凑过去,嘴巴对准他的下巴,在他下巴上吹了口气,问他:“疼吗?”
井珩愣住了没说话,呼吸微闭。
大河蚌看不出他什么意思,又凑过去在他下巴上吹了一口气,再次问:“还疼吗?”
看着大河蚌清澈的眼睛,闻着她的香气听她这么问,井珩的眸子瞬间软得像沁了水,心底蜜意丝丝,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大河蚌以为他还疼,自然继续吹,吹完又问:“你还疼吗?”
井珩轻轻吸气,再不吸气他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他现在的关注点也已经不在大河蚌词汇量少,用词单一这个萌点上。
“疼吗?”
“还疼吗?”
“你还疼吗?”
他回答一句“不疼了”,从地上直接站起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大河蚌坐在地上,裙摆四面铺开,他也没有伸手拉她起来,就这样又说了句:“今晚先学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