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烬的手放在江悬腰上。
他人高马大,在被子里必须蜷着身子才不会露出头脚,如此一来,胳膊自然而然搭在了江悬腰上。
江悬的腰很薄,肌肤细腻,很好摸。
至于衣裳是什么时候散开的,江悬没注意,谢烬也没办法解释。
谢烬收回手,清清喉咙,说:“情急之下,没注意那么多。”
江悬坐起来,冷着脸拢了拢衣襟,将腰带重新系上。弯腰时青丝散落,绸缎般一泻而下,拂过谢烬肩头。
“你该庆幸进来的是玉婵而不是萧承邺,否则你准备往哪躲?”江悬系好衣服,冷冷抬头问谢烬。
谢烬不甚在意:“我自有我的办法。再说我不躲又如何?”
“不躲?”江悬轻笑,“奸夫淫夫,捉奸在床,明日你我一道浸猪笼。”
谢烬说:“虽然罪名不太好听,不过和你死在一处,我愿意。”
江悬瞥他一眼:“油嘴滑舌。轻浮。”
轻浮……?
谢烬第一次被人这么说,张了张口想反驳,似乎又无法反驳。
翻窗、偷看、钻被窝、摸腰……都是他干的。
久别重逢,他在江悬心里的模样恐怕已然是个流氓。
“你还不走么?”江悬问。
谢烬脱口而出:“我不走。”
进来一趟不容易,他连话都没说几句,怎么舍得走?
江悬蹙眉看着谢烬,忽然倾身而上,翻身骑坐在谢烬身上,按住肩膀一推,嗵一声闷响,将人推倒在床上。
“谢将军。”江悬直勾勾看着谢烬,目光幽暗,“还不走,是准备坐实奸夫淫夫的罪名么?”
这样近的距离,谢烬的喉结明显滚了一滚,目光从江悬的嘴唇缓缓下移到胸膛。
只一件睡袍,不足以遮蔽那片风光。床内烛光掩映,暗香浮动,江悬睡袍下的身体不着寸缕,就这样坐在谢烬身上,温香软玉,触手可及。
谢烬眼神微动,抬手扶住江悬的腰。
江悬垂眼,目光暗了暗,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