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天黑得早,外面早就照不见东西,灯一灭,立马漆黑。
他这一回头,自然什么都看不见。
凌枢想也不想,迅速起身,朝前方扑去。
扑了个空!
房间里没有。
走廊也没有。
偌大一栋楼,只有他凌乱的脚步声在木板走廊上回荡。
“岳定唐!”
他喊了一声。
“我在。”
楼下的声音稳稳传来。
“停电了?”
“应该是。”
“你刚才没有上来过?”
岳定唐不知从哪摸出一盏煤油灯点上,举着灯上楼。
微弱摇曳的灯光在整栋楼里成了唯一的光源。
但也显得四周越发漆黑。
仿佛在地狱中举灯行走,光明无法吓退黑暗,反而会引来黑暗的蠢蠢欲动。
“我刚才没有上来过。”
岳定唐走上二楼。
“你看见了什么?”
凌枢就站在门口,看着他把一间间房门推开,用灯往里照看。
“刚才好像有人在我背后,但一转身又没了。”
“会不会是你的错觉?”岳定唐走进来,在杜蕴宁的房间里转了一圈。
“也许。”凌枢也不确定,他甚至怀疑是自己脑袋上伤口还没好的缘故,因为刚才猛地起来之后,现在脑袋正阵阵发晕。“但老管家可能说了谎。”
岳定唐:“你也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