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徽看了张夏旬一眼,“什么怎么了?”
“感觉不太对劲,”张夏旬忽然伸脑袋凑近,盯着徐如徽的眼睛说,“你眼皮好像有点肿,一点点,刚刚都没看出来。”
徐如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淡淡说:“上午睡久了。”
“哦,”张夏旬忽然托腮说,“我倒是一夜没睡。”
徐如徽拿勺子的手一顿,再次看向张夏旬。
只见张夏旬扯唇一笑,谈不上惋惜还是释然地说:“分手咯。”
不知为什么,这两天发生那么多事情,徐如徽都能平静接受。
唯独这一件事让她胸闷。
她沉默好一会儿,低声问:“不能再努力一下吗?”
张夏旬忽然眼睛就红了,她忙地低下头说:“不合适。”
她声音闷闷的,带着点鼻音,“阿如,你没谈过恋爱,可能不知道,有时候,适不适合比喜不喜欢重要多了。”
徐如徽没接话。
她看见张夏旬掉了一滴眼泪在汤碗里。
只有一滴。
仅此而已。
张夏旬很快整理好情绪,她好像又回到了很轻松的状态。
她跟徐如徽说:“这话是不是很没劲,其实以前我也对此嗤之以鼻,现在就觉得,老祖宗说得真他妈有道理。”
徐如徽拿勺子搅翻几下汤碗,淡淡说:“不会啊,我一直都觉得这话挺对的。”
张夏旬有点意外,“嗯?”
徐如徽朝张夏旬一笑,“你忘啦,我一直是个很现实的人啊。”
张夏旬瞬间想起从前很多事情,笑着说:“也是。”
记得高中选文理那会儿,徐如徽本来是该选理科的。
她那时候文理成绩都好,家长老师都认为理科以后出路多,结果徐如徽却选了文科。
当时班任是张夏旬的婶婶,因为徐如徽和张夏旬关系好还特意找徐如徽谈了话,她发表了一些很主观的看法,以为徐如徽是个人喜欢文科,结果徐如徽说的是:“我觉得文科简单,对我来说,文科能够到的上限高一点,没什么喜不喜欢的,哪个能让我分数高我选哪个。”
班任很意外,但是后来跟张夏旬说这些时又觉得意料之中。
徐如徽只是看上去低调,其实做事情一直很有想法。
数学老师以前也说过一句话,他说徐如徽骨头很硬。
班任跟张夏旬说时,张夏旬很震惊地问:“数学老师说的?数学老师还会说这种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