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徽本来想赌气说反话,但是耳边赵酉识含着笑的声音那么真实,真实到她忍不住也笑眼弯弯的。
她好像总是无法形容和赵酉识一起的感受,那是一种难以用文字或者任何形容词形容的感觉,如果非要找一个词语来进行换算。
那她觉得,是勇敢。
赵酉识让她频频勇敢,频频勇敢地向往未来。
属于她和赵酉识两个人的未来。
她忍不住抱住赵酉识,像他蹭她一样也蹭了蹭他的侧脸。
她说:“赵酉识,我考研失败了。”
赵酉识“嗯”了一声,说:“猜到了。”
这话不是什么好听的漂亮话,却听得徐如徽笑了笑,她也“嗯”了一声,继续说:“我重新二战了。”
赵酉识:“嗯,加油。”
徐如徽:“你不问我打算去哪儿吗?”
赵酉识沉默了一会儿,他抬起头,他伏在徐如徽身上,伸手捋了捋徐如徽有些乱的头发。
“去哪儿都好,”他看着徐如徽的眼睛,目光又落在她鼻子上,唇瓣上,他看过她每一寸面孔,目光那样温柔又真诚,他说,“徐如徽,去你想去的方向,走你想走的路,淋雨,跌倒,我都不会阻拦你,只要你需要,我可以给你送药,给你送伞,给你送厚厚的衣服,但是我绝对不会阻拦你,我永远都不会。”
徐如徽看着赵酉识,直到视野里他的面孔渐渐变得模糊。
她再也无法忍受情绪的汹涌,她没有闭上眼睛,也没有躲开赵酉识的目光。
她伸手轻轻盖住了赵酉识的眼睛,自己的眼角则在顷刻间湿了一片。
她不停地吞咽堵在喉间的哽咽和情绪,反复好几次,终于肯闭上眼睛,主动亲上了赵酉识的唇角。
她跟赵酉识说:“赵酉识,我们做爱吧。”
不等赵酉识回答,徐如徽擅自主张把赵酉识的唇吻得更深。
外面大雨仍在继续,似乎有越下越大的架势。
雨水敲在玻璃窗上,如同密密麻麻的心跳声,如同纠缠在一起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他们不顾一切,在这个宛若坍塌的末日里,在这样人的生命轻如鸿毛的历史长河中,竭尽全力去爱。
这是一件伟大而了不起的事。
他们是伟大而了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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