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徽想,也许刚刚任素秋口中的喜欢和她想的不一样。
她沉默几秒,继续手上剥橘子的动作,神情很是淡然。
“日子都是自己过自己的,你别想那么多。”
“好,”任素秋又说一遍,“好。”
徐如徽听着,把刚剥好的橘子掰开,却见橘子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烂了。
她盯着看了几秒钟,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晚上六点,祝提春敲门喊任素秋。
任素秋打开门,“正说出门呢。”
祝提春探头,“阿如呢?”
“吹头发呢,”任素秋说,“临出门才想起来洗头发,懒死了。”
“冬天就是不想洗头呀。”祝提春说。
徐如徽以前上学的时候头发一直是落肩的长度,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都在扎马尾,如今上大学懒得剪,三四年就长到了后背。
太长的头发扎起来总是很费劲,不扎又显得碍事,所以徐如徽大多时候都是拿发簪随便一别。
今天刚洗了头发,头发很滑,怎么别都别不住,徐如徽没办法,就编了一条麻花放在肩头。
祝提春一瞧见忙说:“哎呀,阿如今天好漂亮。”
“你家酉时要是姑娘比她漂亮。”任素秋说。
“这话让他听见又要甩脸子了。”
“哈哈,咱们偷偷说。”
俩人说着往前走,徐如徽一个人跟在身后。
走到小区大门口,远远地,徐如徽看见赵酉识和赵新良在对面马路站着,父子俩不知道在说什么,赵酉识有些吊儿郎当地踢脚下的雪堆,反应给得很敷衍。
赵新良先看见的徐如徽,朝徐如徽点头示意。
徐如徽朝他笑笑。
赵酉识还在玩雪,没有抬头。
马路中间一辆又一辆车子过去。
车子行驶得飞快,宛若风的痕迹,赵酉识黑色的身影在风中显得愈发清晰。
他好像仍然有少年的模样。
徐如徽望着,直到赵酉识往这边看过来,她才轻轻挪开了目光。
……
餐厅选的是商场里面的,在五楼。
他们没有坐直梯,而是坐的扶梯,路过一层又一层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