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白开水吧,”赵酉识说,“谢谢,辛苦。”
徐如徽找了一个新的玻璃茶杯,杯子质量不错,倒满水后,杯壁并不烫手,握在手里暖暖的。
她从家里迎着风出去,头脑一阵发紧,与此同时把手里的杯子握得更紧。
她一路低着头,脑子里什么也没想。
直到坐进赵酉识车里,车里很暖和,不知道开了多久的空调。
赵酉识挪到了主驾驶,徐如徽则坐在了副驾驶。
她顺手把水杯递给赵酉识,然后关上车门。
车厢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是那种闷闷的安静。
“叫的代驾?”徐如徽问。
赵酉识正在喝水,水很烫,他喝得很小心,听到徐如徽问话,声音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嗯。”
“喝那么多。”徐如徽声音不轻不重说了句,听不出她什么情绪。
赵酉识只喝一点水就把水杯放在了旁边,他调整座椅拷靠背,人仰躺下去,眼睛是看向徐如徽的。
“不少人都很久没见过了,”他笑了一下,“太热情了。”
赵酉识这个人上学的时候是不喝酒的,有时候其他人会在生日会上喝一点,但是赵酉识喝得很少,气氛到了才会喝一两瓶啤酒。
他不爱喝太多。
和他相反的是,徐如徽的酒量其实还不错。
夏天的时候,徐如徽总是觉得热,一热她就不想吃饭,每次在赵酉识家里待不久就要去冰箱里拿赵新良的啤酒喝。
有一次赵酉识不知从哪儿来的性质,跟徐如徽比着喝。
结果喝多了。
徐如徽看着喝醉的赵酉识觉得很好玩,她趴在桌子上问赵酉识,“你为什么不爱喝酒,感觉酒量还可以啊。”
赵酉识缓了一会儿才说:“不知道,感觉喝多以后很孤独。”
可能赵酉识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喝了酒以后是不太会阴阳怪气的。
任何问题都回答得很诚恳。
徐如徽意外地挑了挑眉。
她以为赵酉识这辈子都不会有这种伤感的情绪。
毕竟他看上去总是那么意气风发。
赵酉识眯眼,“什么表情,大帅哥也有寂寞空虚冷的时候。”